“如果真是我讓蓬萊的人所做的這一切,為什麼不能隱藏得更深一些?偏偏用了這麼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計劃?”
風雷雖然看起來魯莽,但是說起話來卻是有理有據。
“遠的不說,至少我也得讓飛雲換一件法器吧?他用迷霧遮蓋住身形,卻不隱瞞自己的法器,這跟直接袒露身份有什麼區彆?”
說到這裡,風雷抱起膀子瞅著月流:“我看就是你做的,你刻意想要往蓬萊仙島的潑一盆臟水,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好戲吧?”
其實風雷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蓬萊仙島的人做的,那這手段未免也太過於粗糙了。
如果說,是方丈仙島刻意要往蓬萊仙島身上抹黑,故意露出破綻,倒是有幾分可能。
不過月流聽了風雷的話,卻笑出聲來:“我還需要施展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汙蔑你和蓬萊仙島不成?”
“那我倒要問問你,如果這一切真是我找人乾的,那做這幾件事的到底是誰?我又是從哪裡請來的高手?”
“而且,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為了取回天火那副半殘的身軀?他對我來說有什麼用?還不如當作催生世界樹果實的養料呢。”
風雷覺得也有道理,萬般為難地嘟囔了一句:“你說的對,難道我說的就不對了嗎?我要天火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作用啊……”
月流沉思片刻,眉頭微微皺起,忽而又道:“你說……會不會是天火又回來了?”
風雷仔細想了想,並不認同月流的推測:“他回來乾什麼,難道找死嗎?”
“兩大仙島裡都是咱們兩個的人,他一個孤魂野鬼,就算回來也難逃一死。”
“而且,仙島上有這麼多禁製,烈陽之體上同樣有你我聯手設下的禁製,天火的實力咱們都清楚,想瞞過咱們進入兩大仙島,又取走烈陽之體,他有這個本事嗎?”
“話雖如此,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會想拿到烈陽之體呢?”月流想不明白。
按理來說,能做到這些事情的人,隻有他和風雷,但是他們兩個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拿走烈陽之體。
總之,做這一切的人,實在是行為詭異,完全琢磨不透道理。
而且風雷和月流兩個人,本就各懷鬼胎,對於對方,他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眼下,世界樹果實經過這幾年的等待,逐漸趨近於成熟。它能夠采摘的那一刻即將到來,已經沒有幾天的時間了。
在這個當頭,又出了這種事情。誰能保證,這不是對方彆有用心的安排,實際上是在背地裡準備好了什麼詭計呢?
總之,天火到底有沒有出現在兩大仙島其實不重要,他一個失敗者,就算回來也是廢物,根本不需要在意。
真正需要在意的,還是對方這個辭令者。
眼下二人都沒有證據,證明今天發生的一切是對方安排的。所以說到底,他們也隻能作罷,還需要進一步找尋線索,才能探究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