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豔愣住了,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倔強。
“哼!處置你有什麼用?萬一你把鐘老給治死了,就算把你殺了,又能挽回什麼?”有人冷哼一聲。
其它人紛紛出言冷笑,不斷譏諷著林蕭。
“口出狂言的家夥!”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你有把握?”鐘豔也是一副病急亂投醫的態度,她心裡很慌,父親命在旦夕,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出現的任何一絲希望,她都想抓住。
哪怕這個希望是那麼的渺茫和滑稽。
“當然!”林蕭昂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麵對全場滿是嘲笑的目光,林蕭絲毫不為所動,光是這份氣度,就讓鐘豔心裡有所觸動,忍不住站了起來:“行!就讓你試一試!”
旁邊的禿頭中年人一臉愕然,趕緊勸道:“鐘副會長,這是冒險,你讓一個不知底細的小子去治鐘老的病?這不是開玩笑嗎?”
其它人也紛紛起立,不可思議地看著鐘豔,都覺得她一定瘋了。
“鐘教授,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一個小子隨便用什麼針灸術和草藥術就能救了鐘老?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這幫人明顯想維護自己無能的麵子,自己沒什麼辦法,也不準彆人去嘗試,林蕭的出現,仿佛在他們臉上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當然,他們更多的情緒還是嗤笑和嘲諷,還有對鐘豔此舉的極度不理解。
“他是我父親,我有權利讓任何人去給他治病,就算真有什麼事,我自己擔著!”鐘豔直接走下主席台,走到林蕭身邊,深深看了他一眼,“跟我來!”
鐘老就被安置在大樓裡一處醫學療養中心裡麵,幾天前就陷入了深度昏迷,現在還活著完全因為被各種各樣的營養液和尖端醫療設備吊著一口氣。
“我需要一些草藥!”林蕭看完病人的情況,便開口吩咐道。
林蕭寫了一張單子,十幾種各類草藥,都是市麵上常見的中草藥,很不出奇。
劉開山跟在林蕭後麵,表情很著急,他一方麵對林蕭很有信心,但還是難免有點忐忑,畢竟這一次是關係到自己前途命運的大事。
鐘老爺子曾經答應過劉開山,會在協會選舉上大力舉薦他,可鐘老昏迷之後,生死未知,醒過來都是奢望,哪還能顧的上劉開山。
林蕭已經是劉開山唯一的希望。
趁著護士們幫鐘老檢查身體各項指標的同時,林蕭對鐘豔說道:“鐘會長,如果我治好了鐘老的病,想請你幫個忙。”
鐘豔同樣很緊張,一邊盯著父親蒼老慘白的臉,一邊漫不經心地應道:“你要能救回我爸,什麼事我都答應你。”
“我要去一百零八層!”林蕭淡淡說道。
“什麼?”鐘豔瞳孔狠狠一縮,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警惕地問道,“你要去一百零八層?乾什麼?”
“找龍哥談點生意!”
鐘豔深吸一口氣,表情顯的有點緊張:“想進一百零八層沒那麼容易,首先必須是會員,而一個會員名額不知道多少人爭破腦袋都得不到,很難很難。”
“嗬嗬,我相信鐘會長一定有辦法。”林蕭笑了笑,隨手從兜裡掏出毫針包,仔細認真地平放在手術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