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成什麼項目了?”向舞被魏忠義勾起了好奇心,等了半天不見魏忠義繼續說,忍不住問道。
魏忠義乾笑一聲,說道:“我跟教官說,能不能換成投擲項目,就是把手雷投到指定地點完成爆破,本以為是個很簡單的考核,也希望蒙混過關,沒想到教官竟然答應了,而且答應的非常痛快!”
“你懂那種感覺嗎?”魏忠義盯著向舞,無比感慨地說道,“一想到不用做幾百個俯臥撐,隻需要扔幾個手雷到指點位置就能過關,那種期待的酸爽你明白嗎?”
向舞愣了一下,隨即很認真地點頭:“我明白了!你沒扔出去,差點把自己炸了,嚇的尿了褲子,對不對?”
魏忠義的臉當時就黑了,差點被酒噎死,咳的死去活來。
“咳咳咳——意,意外,都是意外!”
林蕭笑噴了:“你沒見到他當時那挫樣,我為了訓練他的膽子,就說把訓練雷換成真手雷,你猜怎麼著?他差點嚇跑,最後扔雷的時候,把雷直接甩到腳邊了,當時那張臉啊,我滴媽,都綠了——”
“教官!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魏忠義挺起胸膛,一副要為自己正名的衝動,叫道,“我隻是一時手滑而已,然後我想把雷撿起來,沒想到手突然抽筋啊,都是意外——”
“哈哈……對!都是意外,尿褲子也是意外,雙腿發軟坐到地上也是意外,對吧?”
向舞捂著嘴笑個不停,就差拍桌子了。
魏忠義有氣無力地垂下頭,本來還想解釋幾句,卻沒想到越描越黑,這下徹底坐實了自己膽小如鼠,被嚇尿褲子的事實。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往事如煙,何必追尋過去?喝酒吧!”魏忠義裝模作樣地抬起頭。
“我呸!”向舞忍著笑,“真夠丟人的,這麼大人了,你要笑死我嗎?”
“怎,怎麼?那種情況下誰不緊線?再說我可是第一次扔手雷,失誤在所難免嘛!”
“你還不如我一個女人,我第一次扔手雷就扔出去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向舞撇嘴。
魏忠義急了:“你那是假的,能跟我比嗎?”
“誰說是假的?全是真雷!”
“行了!向舞你也彆擠兌小魏了,他在青訓營的進步其實最大,剛去的時候,真是連一個普通新兵都比不上,最後的成績實在讓人刮目相看啊。”
“切!我才不信!看他白白淨淨的,哪裡像個從特種青訓營出來的人?能當上局座,也隻是因為家庭背景吧?”向舞一語道破真相。
魏忠義瞪起眼睛:“喂喂喂——怎麼說話呢?我很有實力的好嗎?我——”
哢嚓!
“艸!”
忽然,鄰街不遠一張桌子上,飛過來一瓶啤酒,直接砸到三人腳下,濺的滿地都是酒液。
“一晚上笑笑笑,笑你媽比啊?”
五六個吃飯喝酒的男人,罵罵咧咧站起來,看樣子也喝的醉醺醺不明白東南西北了,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周圍的食客們莫名地安靜下來,疑惑地看向這邊,意識到不對勁,全都小心翼翼地戒備著,時不時低聲議論幾句。
“他媽的,一晚上都聽你們笑了,有那麼好笑嗎?”
“搞什麼東西?吵吵吵的,吵你媽比啊?”
幾人嘴裡一點兒都不乾淨,踢桌子掃板凳地走到三人桌前。
向舞秀眉一緊,就想拍案而起。
林蕭拽了她一把,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一臉的玩味之色。
敢在公安局座和國際刑警探員麵前撒野,這幾個人也是膽子大的快捅破天了啊。
魏忠義臉色很不好看。
“嘿!小魏,這就是你的治區,不怎麼樣嘛!”林蕭揶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