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他放出來的?”
魏忠義指著笑容滿麵的鄭在成,對所有人吼道。
大家也很意外,鄭在成被局長關起來,魏局不下令,誰敢輕易放他出來?
“魏局!省裡來人了,我是來通知你的,”鄭在成笑了笑,“關於譚談自殺一事,上麵成立了調查小組,組長你也很熟。”
“什麼意思?”魏忠義眉頭越皺越緊。
下一刻,一個滄桑中帶著傲氣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
“小魏!聽說你們局破了一個大案,真是後生可畏啊!”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皮笑肉不笑。
魏忠義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唐科長?怎麼會是你!”
省局內部犯罪調查科唐忠,曾經他們是一個部隊的戰友,當然,這個戰友是上下級關係,唐忠是指導員,而魏忠義是戰士。
“為什麼不能是我?”唐忠笑了笑,有些責怪地說道,“你說說你,怎麼能把鄭局關起來?他怎麼可能是內奸呢?那個譚談才是內奸嘛!”
唐忠似是有種倚老賣老的意思,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一副上級教訓下級的態度,說道:“當初在部隊,你小子就不按常理出牌,總是跟那個浪言一起惹禍,到了地方還是老毛病,做事不經腦子啊。”
魏忠義被說的臉紅脖子粗,卻不太敢反駁,畢竟唐忠是他的老上級,擁有一定的威嚴。
在特種青訓營裡,大概隻有林蕭敢跟唐忠頂著乾。
唐忠是指導員,總喜歡說教,搞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而林蕭是實踐派,做事雷厲風行,所以平時做事,唐忠往東,林蕭就往西,唐忠追狗,林蕭就攆雞,總之一句土話說的好,兩人是尿不到一個壺裡的人。
當然了,最終吃虧的總是唐忠,看見林蕭就怕的不得了,直到林蕭離開的時候,唐忠都是一腹怨念,發誓這輩子都不願跟林蕭再相見。
魏忠義一邊應付唐忠,一邊心裡暗暗發笑,如果讓唐忠知道林蕭就在風市,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鬆和高調。
“唐科長,你這次來,是調查組的組長?”魏忠義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我奉上頭的命令,徹查譚談一案,現在有什麼線索嗎?”唐忠翹起二郎腿悠閒地問道。
鄭在成頗為得意,他跟唐忠是戰友,一個戰壕裡打過仗,被關進羈押室之前,就讓人通知了唐忠,讓他幫自己脫困,沒想到唐忠竟成了調查組的組長,來到之後第一件事就把自己放了出來。
鄭在成覺得魏忠義一定是公報私仇,所以跟唐忠添油加醋說了一通之後,就形成了眼前這副局麵,使得唐忠故意用組長來壓魏忠義,給他一個下馬威。
“魏局!我聽說醫院又死了一個人?是譚談的母親對吧?”鄭在成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一句。
魏忠義臉色很難看,他不想讓唐忠參與這件事,因為到最後肯定功勞被搶,說不定還會給自己安個處分。
當初在軍營的時候,唐忠就看魏忠義不順眼,覺得他是公子哥,靠背景進入部隊,根本看不起他,到了地方更看不起了,認為魏忠義憑關係進入體製,屁本事沒有。
“小魏!具體情況先跟我說說,等調查組到齊,我好跟大家有個交待!”唐忠接過屬下遞來的茶水,呷了一口,淡淡說道。
“其實,也沒啥情況,就是有人自殺了,還在調查原因——”魏忠義語焉不詳,他可不想功勞被搶,所以說話支支吾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