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深吸口氣，手指摩挲著玉眼，似是想起某種讓人難以釋懷的事情，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其實，這貔貅上的玉眼是我鑲嵌上去的。”
“哦？”
林蕭微微一怔，趕緊問道，“那這玉你又從哪弄到的？”
“說起這玉的來曆，還真有些坎坷，其實——是我偷的！”
阿斌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件事是他做過最丟人最後悔的事。
見財起意聽過，可阿斌偷玉的本意卻並非為了財，而是出於對寶貝的欣賞，他看到那塊兒玉的時候太驚喜了。
從未見過那麼璀璨而又動人心魄的和田玉。
“偷？”
林蕭微微一怔，“從哪偷？”
“那時候我還小，大概十幾歲吧，平時就愛在古玩一條街瘋玩，那時候我就對鑒寶非常感興趣，看到好東西總會想方設法地搞清楚它的來龍去脈。
有一天，古玩街來了一輛當時來說非常昂貴的汽車，車裡的人進了一家最大的古玩店，出於好奇，我就跟幾個小夥伴偷偷去觀察。”
“後來，車主人拿出一塊兒玉佩，跟店員說著什麼，離著太遠我也聽不清，不知怎的就發生爭吵，把老板都驚動了，鬨的很厲害，那塊玉佩在爭論中墜地摔碎了。”
林蕭聽到這裡，趕緊插了一句：“車主人是男還是女？”
“女的！”
阿斌回憶著說道，“那女人打扮的非常有氣質，衣服的衣料我還記得，滑的可以當鏡子照，穿的高跟鞋也非常好看，材料就好像水晶一樣，閃閃發光，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搞不懂，穿一雙鞋而已，至於那麼講究嗎？”
“說重點！”
林蕭提醒道。
“嘿，”阿斌古怪的笑笑，“這就是重點，我當時注意力都在鞋上，因為她的鞋上鑲嵌著鑽石……”“果然壕無人性！”
唐獅虎無奈地笑笑。
“我本來想去研究一下那雙鞋，擠進去之後，看到女人正在兩名保鏢的護持下撿取地上破碎的玉佩，而一塊兒碎片就在我的腳邊！”
林蕭意有所指地說道：“於是你撿了玉石碎片，悄悄的跑了？”
“算是吧，”阿斌訕訕地笑笑，“其實是被人打跑的，一個店員跟我有一樣的想法，追了我幾條街才甩掉他。”
“後來呢？
你能描述清楚那女人的相貌嗎？”
林蕭沉聲問道。
“能啊，我記得太清楚了，那女人大概四十來歲，漂亮的不像話，簡直就像畫裡的完美女人，”阿斌有些犯花癡，傻傻地咧開嘴笑道，“彆看我當時很小，回去後整個晚上腦袋裡都是那女人的樣子在晃。”
“不過……”阿斌突然皺起了眉，好像回想到什麼恐懼的事情。
林蕭下意識地覺得，當時一定有嚴重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那家古玩店就失火被燒，老板和店員全部燒死了，無一幸免！”
阿斌一字一頓地說道，“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提起過關於這顆玉石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這玉石帶來的黴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