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不善言語交談,就連與人交流都很困難,這是他的弱點。
此刻,麵對十幾名麵色不善的便衣,阿飛當即就有出手的打算。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就算在這裡殺了人,也是不用擔什麼責任的。”
其中一人冷笑一聲,從腰間伸出黑洞洞的槍口,朝阿飛晃了晃,“跟我們走一趟。”
“不懂!”
阿飛兩隻手垂在腰間,慢慢抬起眼皮淡淡道。
“嘿!”
另外兩人從身後慢慢接近,腰間同樣有兩把槍指著阿飛。
港口附近沒什麼遊人,便衣們的行動也不受約束,假如阿飛敢反抗,他們不會手下留情,說不定直接殺了,就地扔到海裡。
阿飛聽不懂他們的語言,隻能察言觀色,已經做好出手的打算。
阿飛不想惹麻煩,卻也不會束手就擒。
雙方劍拔弩張,各自都萬分戒備起來。
“怎麼回事啊?”
就在這時,一道粗豪充滿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多便衣神情一緊,迅速轉頭看去,隻見一名身材極為高壯的黑人男子背負雙手站在岸邊。
“鐵山大人?”
便衣認出來者,趕緊低頭行禮。
鐵山在島上的威望跟舒克長官差不多,他的凶名也是讓人多有耳聞,看到他之後,便衣們都是心中一緊。
“乾什麼呢?”
鐵山認識阿飛,因為林蕭的事,他們昨天還有過摩擦,不過如今化敵為友,也算是緩和了關係。
“抓到一名奸細!”
便衣裡走出一人,迅速說道。
“奸細?
他是我朋友,不是什麼奸細,放了他!”
鐵山大手一揮,語氣十分威嚴。
“可是,舒克長官有令,讓我們緊密巡邏,碰到奸細一定不能放過!”
“緊密巡邏?”
鐵山眉峰緊鎖,“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個——舒克長官沒說。”
“放了他吧!”
鐵山往前走來,語氣加重三分。
“長官有令,我們……”“哼!”
鐵山怒了,“我說了他是我朋友,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是!”
便衣們嚇的一哆嗦,再不也多言,艱難地退後幾步,明顯不敢與鐵山對著乾。
阿飛的手也從腰間慢慢撤去,在他的腰下衣衫裡,藏著十幾把飛刀。
“走!”
便衣迅速散去。
阿飛看了眼鐵山,淡淡道:“謝!”
“嗬嗬,你是林蕭的保鏢?”
鐵山上下打量著阿飛,“正好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去喝杯酒?”
阿飛眉頭一皺,也不知想到什麼,緩緩點頭:“好!”
“走吧!”
鐵山在前領路,阿飛在後跟著。
鐵山似是對沉默寡言的阿飛很感興趣,笑問道:“昨天你那一刀要是不收,可能我的手就廢了,為什麼手下留情?”
昨天阿飛那一刀隻是為了警告鐵山,並非真想要殺人,鐵山事後回憶才確定,假如是生死對決,昨天那一刀阿飛若是不收,他的手已然廢了。
“人多!”
“哦?”
鐵山啞然失笑,“你是因為人多怕有麻煩,才收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