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一行人在天龍小院安頓了下來,裡麵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算有些短缺,隻要吩咐南宮尚一聲,馬上就會屁顛屁顛派人準備。
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小粟忽然要出去一趟,說是給他乾媽說一聲。
消失了兩天,小粟害怕自己的乾媽著急。
“你乾媽?”
林蕭愣住了,“你還有乾媽呢?”
“嘿嘿,”小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師父,你不是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皇朝夜總彙那些人對我視若不見很放縱嗎?”
“對啊,這件事我一直很奇怪,跟那個阿呆有關?”
“其實也不是啦。”
小粟笑道,“我乾媽就是皇朝夜總彙的大老板,所以我才會沒事往那邊竄,其實我根本不是喜歡去喝酒找女人的人……”“找女人?”
南宮錦聽到小粟的話當時就笑了,“小屁孩懂什麼女人?
彆跟著你師父學壞了。”
林蕭臉一黑,“我這麼正經一個人,怎麼會跟著我學壞呢?”
“信你才有鬼。”
南宮錦翻個白眼,“行了你,快帶小粟去吧,既然你答應收他為徒,就要安頓好他的生活。”
“行!”
林蕭拉起小粟往外走。
走出南宮彆院,小粟抬頭看著林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粟你有什麼話就說。”
林蕭笑道。
“師父,去找我乾媽前,能不能帶我見見我爸?”
小粟表情有些黯然,他這一整天看起來很開心,其實心裡非常的糾結。
他害怕提出這件事會讓林蕭不高興,但又非常的期望去見見養父。
哪怕南宮瑙燦有再多的錯,都是他的養父,對他有著最深厚恩情的人。
“可以啊。”
沒想到林蕭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非常果斷地說道,“我正有這個意思呢,見見也好,這樣可以安心。”
小粟不太懂林蕭所謂安心的意思。
直到林蕭帶著小粟托關係從看守所見到南宮瑙燦之後,小粟才知道林蕭真正的意思。
南宮瑙燦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如果不是林蕭的麵子,恐怕都不讓他見人,直接是被抬出來的。
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宮瑙燦,小粟一顆心被揪的極緊,他忍著淚水,叫了一聲爸。
大概早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南宮瑙燦緊閉雙目一心等死,這兩天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
但小粟的一聲‘爸’,卻讓南宮瑙燦回光反照似地驚醒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小粟!”
無論以前有多麼凶狠和殘忍,看到小粟之後,南宮瑙燦的眼神卻是溫柔的。
他想伸出手摸摸小粟,卻虛弱到連指頭都很難抬起來。
小粟趕緊衝過去依偎在他身邊。
林蕭很識相地退了出來,並且跟幾位警衛說,讓他們父子多待上一會兒。
小粟在房間裡麵待了兩個小時,突然失聲驚呼起來。
等到警衛衝進去的時候發現,南宮瑙燦已經咽氣了。
“爸!”
小粟放聲大哭。
在小粟眼中,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大概就是南宮瑙燦了,無論他做過多少錯事,都在他閉眼的那一刻,隨風而去。
林蕭摸摸小粟的腦袋,他馬上轉過身抱住了林蕭。
“死了!”
兩名警衛沒什麼太大的驚訝,因為南宮瑙燦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很差勁,大概是情緒起伏比較大,一口氣沒喘過來就過去了。
警衛也沒打算叫醫生,就那麼把還未冷卻的屍身抬到擔架上搬了回去。
小粟哭了很久,眼睛都腫了,這才失魂落魄地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