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珍愣了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兒子好不容易要回來,你這是乾嘛?
還要往外趕啊?”
啪!王顯義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回來也不讓他進家門,在國外給我老實待著。”
“你,你今天怎麼了這是?
吃嗆藥了?”
樸珍沒好氣地說道,“莫名其妙的。”
王顯義深吸了口氣,不想跟老婆吵架,轉移話題道,“你還沒說今天什麼日子呢,為什麼做了這麼多好菜?”
“哼!”
樸珍瞪了他一眼,忽然走到廚房,端了一個生日蛋糕出來,“彆人的生日記不住也就罷了,自己的生日也記不住?”
“我生日?”
王顯義腦袋裡轉了半天,終於恍然。
“真有你的。”
樸珍又氣又笑,將蛋糕擺在桌上,麻利地插上蠟燭,然後一根根點燃,“今天是你五十歲生日,難道都沒人提醒你嗎?
你身後那些馬屁精呢?
怎麼沒動靜了?”
王顯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這人不太喜歡交際,平日裡又忙於工作,根本沒時間與那些馬屁精糾纏。
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往他身邊湊了,像他這樣的局座,當的也真是夠可以的。
“你啊,也彆太擔心了,你畢竟是鎮南警察局座,沒人敢輕易動你。”
樸珍一邊點蠟燭,一邊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王顯義歎了一口氣,“你不懂!這次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樸珍不以為意,“以前那個省級領導都沒動得了你,難道還有更厲害的人物找你麻煩嗎?”
王顯義隻有苦笑,“我在床底下藏了一個存折,大概有幾百萬,明天你去把錢打到飛宏的帳戶上,然後儘快去找他。”
“什,什麼意思?”
樸珍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你到底怎麼了?
這次難道比以前的事更嚴重嗎?
你叛國了還是通敵了?
誰敢動你?”
砰!王顯義瞪起眼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湯碗都震倒了,怒道,“你說什麼呢?
胡說八道什麼?
我王顯義就算喪儘天良,也不可能通敵賣國。”
“那你還怕什麼?
就算你真的犯了什麼事,上麵那位也會保你的。”
樸珍鬆了一口氣,安慰道,“彆那麼緊張,你是鎮南市局局座啊,有什麼可怕的?”
“行了,你彆管了,記住按我說的做,聽到沒?”
王顯義十分嚴肅地看著樸珍,仿佛她不答應就絕不會善罷甘休似的。
樸珍也是為了安慰他,頻頻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你緊張個什麼勁,我就不信誰真的敢對你怎麼樣……”王顯義也沒心情吃飯了,盯著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卻覺得有些恍惚。
叮咚!就在這時,王顯義家的門鈴響了。
樸珍愣了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疑惑地問道,“這大半夜的誰啊?”
王顯義有點不耐煩,“估計是送禮的吧,趕緊去打發走,就說我不在。”
王顯義說完就自顧自走回了書房。
樸珍走到門前問道,“誰啊?”
“我找王局!”
“有什麼事嗎?
公事的話明天去單位說吧,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