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齊齊失聲,他們看了半天,其中還有許多人出價,可現在竟然有鑒定師說這是玉瓶!眾人蒙了。
瓷瓶,如果是好的瓷瓶,價值絕對在玉瓶之上,而眼前這個瓶子如果還是玉瓶,除非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否則絕對沒有瓷瓶值錢!
所以現場很多出了高價的人已經後悔了,因為已經有拿著玉牌的鑒定師親口承認了,玉瓶應該不會有假,但還有些人期盼著這瓶子的質地希望這是上等羊脂白玉的質地。
唐宇也是愣住了,眼中第一次出現了不敢置信的目光,但馬上拿出玉牌,抬腳跨進圍欄,拿起另一隻瓶子仔細觀看起來。
足足看了一分鐘,唐宇才將瓶子放下。
林中錢見到唐宇的模樣,冷笑著開口道,“看清楚了?這根本不是瓷瓶,它是玉瓶,而且還是低等的冷白玉,儘管雕刻打磨的圓潤,但冷白玉沒有絲毫溫熱之感,還不宜保存,一旦屋內稍有潮濕,冷白玉就會變的暗淡,三百萬?花三百萬買個測濕器嗎!這對玉瓶的價格充其量三十萬!”
嘩!
在場眾人頓時目瞪口呆,一些出價的人更是麵色灰暗,他們都不能相信,自己看了半天,極為喜歡的瓷瓶,竟然隻有三十萬的價值!
林中錢沒管眾人反應,繼續看著唐宇不屑的說道,“唐師傅,你連手握參賽玉牌能近距離鑒定是事情都不知道,看來也不知道玉牌持有者,能夠互相比拚的事情吧!”
“哦?說來聽聽!”唐宇頓時抬頭,嚴肅的看著林中錢。
“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反正一會你的玉牌將屬於我!”林中錢冷笑說道,而後再道,“因為這次的參賽人數太多,所以收藏協會立下規矩,在今天天黑以前,所有手持玉牌的鑒定師,都可以互相切磋比拚鑒定手藝,輸了的,要將玉牌無條件交給贏家!明白了吧!
現在你也拿出玉牌,進入了圍欄內部區域,鑒定師切磋規則自動生效,唐師傅,你可是鑒定錯了,玉牌交出來吧!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交。”
誰知這時候唐宇根本沒有管什麼玉牌的事情,麵露感激的開口道,“林大師,還真是謝謝您了,這些我都不知道,對了,還有沒有其他的規則,您受累一並說了唄?”
林中錢眉頭一皺,冷然道,“彆以為跟我套近乎我就會放了你,沒門!跟你說了你也沒機會了!”
“沒事,我就當聽個熱鬨!”唐宇微笑道。
“哼,還有一條規則,今日切磋中,獲得玉牌最多的那個鑒定師,將不用參加明天的比試,自動晉升,直接獲得後天和外國的隊伍比賽的機會。”林中錢道。
“原來如此,那今天自動晉升,明天是不是還會排出個名次,第一的隊伍也會後天的參加比試吧?”唐宇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當然,今天是今天,明天自然還會比試,今天的自動晉級者不參加明天排名,你到底是怎麼得到名額的,怎麼什麼都不懂!”林中錢被問煩了,張口怒道。
“好好,沒問題了,那您是不是將玉牌給我?”唐宇微笑道。
“你沒聽懂規則嗎!是輸的……”
“對啊,你輸了。”
唐宇直接打斷林中錢的話,而後微微一笑,開口道,“我就讓你是個明白,看清楚,我今天就教教你何為玉質,何為瓷質!”
外圍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好像這瓶子還有其他的門道!
林中錢一臉冷笑,這玉瓶是他代表的杏林軒選送的,是什麼材質,他最清楚,但沒說破,想等著看唐宇耍猴戲。
就見唐宇拿起一隻瓶子開口道,“瓷質,需要胎體,玉石需要雕工,而這瓶子可以以明顯的看到胎體的痕跡,此其一。”
“瓷質需上釉,玉質需打磨,而眼前這瓶子你隻看到了打磨,卻沒看到隱藏的釉色,此其二。”
“前兩種你看不透,說明你鑒定手藝不到家,可以理解,但這第三,你看不出來就太沒水準了,最早在漢代,有貴族奢侈,用玉石打碎製成瓦片蓋在屋頂顯示地位尊崇,名為碎玉瓦,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便是由此而來,而這瓶子,便是用玉粉燒製,這你都看不出來?”
“不可能!”林中錢此刻如遭雷擊,滿眼不敢置信,猛地拿起瓷瓶,仔細的端詳起來,可看了半天,依舊沒看出唐宇所謂的玉粉燒製痕跡,不由得冷哼道,“這明明是玉質,唐宇,你彆在這信口胡說!”
“他沒說錯!”
此時一個中年女人走過來,麵色淡然,一身簡單的黑色連衣裙,帶著披肩,不戴任何收拾,卻顯得雍容華貴,氣質驚人,雖然眼角皺紋顯示著女人歲數不小,但依舊能從其,不著任何粉黛的臉上,看出其年輕時的俊美。
中年女人走道圍欄外停住,先是讚賞的看了唐宇一眼,而後冷聲對著林中錢道,“連玉碎瓷都看不出來,你也配稱為鑒定師?回去告訴杏林軒的韓九嶺,讓他帶著人回京吧。”
嘩!
眾人瞬間目露震驚,這女人不知什麼身份,但說話竟然如此的霸道,一句話就取消了一個參賽單位的資格。
林中錢則麵色陰沉的愣在原地,他不是京城人,也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從其說出的話上看,這女人手裡或許真的有權利,能讓他們杏林軒失去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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