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人的煉火重澆!”人群中一個老者開口道。
唐宇微微一笑,道,“不錯,這最後一層的上漆之法,正是煉火重澆!所謂煉火重澆,就是澆漆,而非塗,也非抹。所以漆會稍有不均勻,這種手法有利有弊,暫不多說,而上麵的漆,也是周朝特有的漆,名為英雄血,呈現暗紅色,能使琴音更空靈,也更具穿透力。”
嘩!
一瞬間全場驚呼,沒有人能再保持平靜,都震驚的望著古琴,一個傳奇,就此出現。
先秦的龜甲沒價值,周後的五弦不收藏!
這兩句說的是先秦龜甲保存不住,過幾年就要開裂,周前的五弦不存在,所以後五弦價值已定,沒有收藏的必要,這是收藏界公認的鐵律。
而今天,唐宇竟然憑借鑒定手藝,直接推翻後一句,讓周朝的五弦琴出現在世人麵前。
琴名流月,歲月流轉三千多年之後,再次出現在人們眼中。
珠寶行五樓的孫老根直接站了起來,此時激動的無以複加,滿眼自豪的看著電視機裡特寫足足一分鐘了的唐宇。
“好!”一聲大喝,孫老根滿臉通紅。
“還可以!”這是蘇家彆墅內,蘇震看過唐宇的鑒定時候開口說的話。
而此時華夏各地的收藏人士都呆滯在電視機前,心裡的激動與遺憾卻久久不能平靜,周朝五弦琴出現了,而他們,卻沒有能在現場見證。
同樣一臉呆滯的還有身處漩渦中心的方莉,唐宇證明了自己,而她卻輸了,不僅輸掉了這場比試,還將明天的參賽資格輸掉了,想到這裡她不僅焦急起來。
一旁的羅誌浩則是激動不已,這五弦琴可是他們拍賣行的,現在彆說五千萬,就是一億,拍賣行也不一定賣了,因為這五弦琴已經不再是一件普通的古董,而是一個標杆,這可是收藏界第一個周朝五弦琴啊!
再看唐宇臉上掛著的自信笑容,羅誌浩不由得想到這古琴在拍賣行時,經過三四位鑒定師都沒發現其中端倪,但唐宇卻發現了,當即對唐宇另眼相看起來。
“我見過唐師傅和方師傅半月前的鑒定師對決,當時也是唐師傅獲勝了,而且當時豐源大師偏幫方師傅,卻也還是輸了!”
“我得到內幕,說豐源已經因為賄賂一事,被趕出收藏協會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唐師傅真是厲害!”
“你們不知道,早上在門口,美利堅的史密斯家族為了讓唐師傅當一個月的私人鑒定師,開出了一億英鎊的賭約!賭唐師傅明天不能得到華夏內部比試第一!”
眾人議論聲音不小,頓時全場人都知道了唐宇的一些事,紛紛露出崇敬的目光,雖然唐宇年紀不大,但眾人對鑒定師,尤其是技藝高超的鑒定師的崇敬,卻不會因為年齡改變。
不僅他們,聽到眾人一輪的青春美女主持人還將這些都直播了出去,頓時全華夏的收藏愛好者,都知道了唐宇,知道東海出了一個天才鑒定師,贏了收藏協會副會長愛徒兩次,還和史密斯家族有了一億英鎊的賭約。
唐宇本想在鑒定大賽上揚名,卻不想,此時他的名字,已經被眾人牢牢記住。
遠處羅誌浩望著唐宇眼中驚歎就一直沒停,又見蘇亞看向唐宇時眼中的柔情,羅誌浩不禁苦笑,既然沒有優勢,那就就此放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唐宇轉頭看向方莉,開口道,“交出玉牌,你輸了。”
唐宇開口,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這才齊齊看向方莉。
然而方莉眼中掙紮了片刻,猛地抬頭怒道,“你還有臉要我玉牌?這件事明明就是你和大禹拍賣行串通一氣,設局害我!我會上報協會,徹查你們的齷齪陰謀!”
“哈哈哈,真是可笑!”
唐宇聽後沒有惱怒,而是朗聲笑了起來,而後滿臉微笑道,“方師傅,記住你的身份,彆說我和大禹的人才剛剛認識,就算我們串通,可流月古琴放在那裡,咱們比的是鑒定,你沒鑒定出來,便是失敗!現在竟然還能找這樣的借口毀約,這樣的你,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稱為鑒定師的資格!”
“好!說的好!”
現場頓時響起叫好聲,眾人看向唐宇的目光更加的崇敬,而看方莉則是一臉的嫌棄厭惡,身為協會的人,副會長的弟子,一個能主持如此盛會的鑒定師,方莉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人們鄙夷和不屑。
方莉滿臉鐵青,臉色黑色如鍋底,麵部肌肉更是不自覺的跳動著,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端莊秀雅,看上去醜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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