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富帥目瞪口呆的看著唐宇,半晌,才滿臉凝重的道,“收起你的殺意,我對你沒威脅!”
高富帥說完直接伸手在草地的泥土裡,隨意扣了扣,頓時一根電線露出了一段。
唐宇目光一凝,雙眼黑白世界瞬間出現,當即,眼前的地麵變成黑白二色,泥土與草葉的痕跡顯露了出來,而在泥土之下,一道道明顯的線狀痕跡從眼前延展出去。
唐宇遠遠看去,這條線分離出來六七道分支,遍及整個球場。
唐宇越看越心驚,而在他對麵高富帥也是越來越心驚,因為唐宇視線投射出去,每一次移動,竟然都是電線延展的節點。
“你!你不會是能看到泥下麵的電線吧!”高富帥震驚的看著唐宇。
“看不到,但我能看到每一個方陣的區域,我想這些電線,就是遍布在方陣密集的地方吧。”唐宇淡淡的說道,心裡暗道好險,剛剛一時間忘了眼前坐著的可是兵營老炮,大教官!
“嚇死我了!”高富帥舒了口氣,開口道,“我不管你和那女老師什麼關係,我們是因為要在京大新生裡選擇高質量軍官,才在地上布置監聽器的。”
“這麼大的機密都跟我說,有什麼企圖,說吧。”
“有沒有興趣加入部隊?”
“不好意思,我還有家人愛人女兒要照顧。”
唐宇說道這裡心裡暗暗感歎,年輕時曾經夢想過進入軍旅,現在也有這個夢,但正如他說的,家人愛人女兒,都需要他,他不可能離他們而去。
“不用這麼快拒絕,我給你時間,半個月的軍訓,一直到軍訓結束,你慢慢考慮。”
高富帥說完起身怒吼一聲,“集合!所有人,軍姿一小時,開始!”
夜!
唐宇回到家裡時方瑩準時而至,兩人一起做了晚飯,一起洗了澡,之後方瑩一反之前的瘋狂,和唐宇輕柔相愛,但睡覺時依舊要緊緊抱著唐宇。
第二天早上,方瑩說她要出差,至少一年才能回到京城,唐宇抱著方瑩久久不能平靜。
黃蓮走了,現在方瑩也要走,留在自己身邊這麼難嗎?
與唐宇吃了早飯,方瑩離開,而唐宇在家冷靜了一會,直接出門,前往京大。
今天是軍訓第三天,董天賜也歸隊了,軍姿後的休息時間,董天賜走到唐宇身旁,道,“梅教授給我打電話,他要在今晚參加一場出土文物鑒定會,要咱們也跟著去。”
“好。”唐宇點點頭。
“集合!”
高富帥的聲音再次響起……
中午吃了頓飯,休息一個小半時,便再次投入下午的軍訓中,下午則不再站軍姿,開始學習齊步走和正步走。
站著累,走著更累,一下午時間,唐宇還好,考古班另外一位已經快爬著走了。
晚上七點半,梅大胡子帶著唐宇和董天賜來到了京城一家中等檔次的酒樓,貴賓樓。
頂層宴會廳。
三人成一個團體,在宴會廳一角聊天,梅大胡子給兩人講解一會的流程。
八點,宴會正式開始,主人是一個禿頂胖子,京城比較有名的地產商。
據說是在開發地皮的時候發現的,一部分捐獻給了京城博物館,另一部分則私人收藏了,今天的鑒定會,就是炫富的!
跟在梅寒友身後,唐宇很安靜,今天就是來扮演好學生的,他有心理準備。
喝酒聊天過後,正戲開始,宴會廳中央人群讓開,一個個展櫃被推上來,裡麵一件件明顯是剛剛出土的瓷器青銅器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齊齊圍上去,開始討論,吹噓,恭維,禿頂胖子很是受用。
“認真看,那些古董上的痕跡對你們以後學習有幫助。”梅大胡子說道。
唐宇看了一圈,慢慢的目光充滿疑惑,因為這些古董竟然,沒有真貨!
梅大胡子此時也皺起眉頭,左看看又看看,搖頭晃腦不知在想什麼。
“教授,怎麼了?”董天賜上前問道。
“你們看這個陶碗,胎體醇厚,外簷向外延展,底座卻扁平,這種造型是戰國時期的器皿特征,可上麵沾染的泥土,卻沒有尖角層土質該有的細沙,奇怪。”梅大胡子說道。
唐宇在一旁聽著,暗道即便梅教授不是鑒定師,但也能通過考古手段發現其中的貓膩,這樣的技術如果他學會了,以後鑒定就又多了一層保障。
“有什麼好奇怪的,哼!孤陋寡聞!”
突然在梅寒友身後走出一個老者,歲數和梅大胡子差不多,但帶著厚厚的老花鏡,一身合體西裝,頭發梳的油光可鑒,皮鞋也是光可照人。
“王天竹,你什麼意思!”梅大胡子怒道。
而這被稱為王天竹的老者傲然一笑道,“這裡所有的古董上沾染的土痕都是六百尺深的灰霧岩,誰告訴你出土的戰國東西就一定要沾染尖角層土質!”
“這!”梅大胡子啞口無言。
王天竹見梅大胡子不說話,看著唐宇和董天賜微笑開口道,“你們是梅寒友的學生吧,京大考古專業沒落了,要不來我們水木大學,我們這裡的考古專業人才濟濟,已經獨立成係,絕對能給你們更好的學習機會。”
“不需要。”唐宇瞥了一眼王天竹,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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