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萬!”舉牌的是藺寶駒的那名保鏢,同樣翻了雙倍的價格,拍賣師笑得都有些合不攏嘴了。
唐宇看了看那八角杯,應該是屬於紫砂壺一類的杯子,價值也就在一百萬左右,出價一百六十萬,白白虧損了六十萬,不過看對方這架勢似乎對這點錢絲毫不在意。
“這人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好像是一個保鏢吧,我之前進來的時候就在他後麵,聽那安保說他是個保鏢,不過代表著遠東石油公司。”
“一個保鏢叫價160萬?!”
不知是誰一語道破了中年男子的身份,頓時現場就炸了鍋,議論紛紛的看向了中年男子身側的藺寶駒,在座的都是精明人,看人先看主。
“160萬一次!還有沒有哪位老板看上的?”
“160萬兩次!這紫砂壺一類的古玩可是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啊,過不了一兩年肯定還能再漲漲的,沒人再叫價了嗎?”
拍賣師嘗試著說了說,見沒人再叫價,隻能敲下了第三錘。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有意思了,一件一件的古玩被拿上來拍賣,隻要是那個禿頂中年男子出手,那名保鏢二話不說就直接出價兩倍,對彆人拍賣的古玩就不聞不問,似乎一點意思都沒有,這針對太明顯了。
唐宇一直冷眼旁觀,倒是略微看出了一點兒端倪,那名禿頂男子是九龍組介紹來的,目的顯然是將有價值古玩拍賣走,他的目的一明確,藺寶駒的意思就不言而喻,就是不讓你把古玩拍走。
終於在一尊銅佛拍賣時,禿頂男子有些受不了了,麵色發青的叫價道:“兩百萬!我出兩百萬!誰要是出價四百萬,這尊銅佛我就不要了!”
佛像是個好東西,但如果不牽扯到正統文化就價值不大了,失去了曆史意義的佛像,隻有貶值的空間,不會有任何增值的可能性。唐宇對這尊銅佛興趣不大,不過這銅佛至少能值個七八百萬的,甚至買的更高。
“四百萬!”那名保鏢舉牌淡淡的說道。
“你TMD是故意整老子是吧?”禿頂男子拍桌而起,怒瞪著藺寶駒道:“做生意買賣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你有必要次次都這麼針對我?”
一聽這話,在場的富商一流的人不住笑了笑,什麼事不落到他們頭上就都是小事。
藺寶駒閉著眼睛敲打著桌麵,似乎對於禿頂男子的問話沒有聽見。
他的保鏢見狀,起身看向禿頂男子,冷笑道:“就是次次針對你,有什麼意見?有本事你也可以出雙倍的價格,要是想找茬的話,儘管來,我就沒怕過誰!”
“好好好!”禿頂男子怒極而笑,起身就準備離去,不過被隨後趕至的安保給攔住了。
“這位先生,拍賣會結束之前請坐回自己的位置,結束前任何人不得提前離場,謝謝配合!”
“我不能離場,你知道我誰嗎?”禿頂男子怒瞪著安保人員,嚷嚷道:“唐宇呢,他不是負責這裡的安保工作嗎,讓他給我出來,他知道我是誰,我現在就要離開!”
正看好戲的唐宇臉色微微一愣,怎麼莫名其妙就把我也給牽扯進去了,對於這禿頂男子吃癟,他還是比較喜聞樂見的,至少這些東西都不會落到九龍組的手裡。
他側首瞥了一眼藺寶駒,揚聲道:“拍賣會結束之前誰也不能離場,這是規矩,我知道你是誰也沒用,回來坐著吧。”
要是能讓這禿頂男子走,唐宇還真會讓他走,隻不過他隻是負責安保措施,規矩不是他說了算的。
“事後安倍估計少不了又要找我的麻煩……”唐宇心裡暗暗想到。
這時,禿頂男子也老實了下來,在眾人如同看跳梁小醜一樣的目光中,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過誰都能看的出,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禿頂男子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也不安分,接下來出場的拍賣品也不分好壞,一律叫價,等著那名保鏢出雙倍的價格,對方也一一應下,財大氣粗的表現無疑是狠狠的震懾了一把在場的所有人。
“少爺,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太鋪張浪費了,這些東西轉手就虧了一半。”那名保鏢壓低了聲音說道,與他臉上淡定的神色相比較,語氣顯得有些怪異。
“不礙事,不是我們虧了,我們是賺大了。”
藺寶駒察覺到四周隱隱投來的目光,臉上依舊維持著淡笑說道:“既然到了這塊地,就得先把一些阿貓阿狗的全都給揪出來,免得什麼人都給我來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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