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唐裝,手裡拿著一根精細的龍頭拐杖,一臉不怒自威的模樣。
看到他,宋暖神情變了變,眼中神色更是複雜萬千,有驚訝,有懷念,有怨懟。
“……爸。”宋暖喉嚨堵了堵,聲音澀然的對麵前的中年男人喊道。
然而宋逸華卻陰沉給了她一個巴掌,“逆女!”
宋暖被這一巴掌打倒在地,整個人都懵了,腦子裡嗡嗡的,半晌才反應過來,捂住火辣辣的臉,眼眶濕潤的看著他,“爸,你打我?”
時隔七年,他們父女兩第一次見麵,沒有寒暄,沒有親切的問候。
有的,居然是一個巴掌!
“我不能打你嗎?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宋逸華顫抖的指著宋暖,眼裡全是厭惡,“跟彆人生了兩個野種也就罷了,現在連自己親姐姐的未婚夫都勾引,還推傷繼母,你簡直枉為人!”
“爸!”宋暖氣憤不已的站起來,大喊一聲,“野種?你居然說你的兩個外孫是野種?”
這還是一個父親,一個外公嗎?
他說她勾引唐時言她可以忍,不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接受他說她兩個孩子是野種,這比彆人說起來,更讓她難以難受。
“難道不是嗎?兩個父不明的東西,我可不認他們是我外孫。”宋逸華眯著老眼冷哼。
宋暖死死的捏著拳頭。
她想,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她親生父親,她一定給他腦袋開個瓢!
“父不明?”宋暖從地上站了起來,嘲諷的看著他,“爸,科碩跟允兒真的是父不明嗎?我覺得您心裡應該清楚他們的爸爸是誰吧?”
聞言,宋逸華眼神一震,很快又正色起來,“你胡說什麼,你自己在外麵亂來,我怎麼會知道,行了,我來這裡不是跟你說這些的,你跟我去醫院,給你蘇姨道歉,給玥兒道歉,然後從唐氏集團離職,帶著你那兩個野種滾回國外去。”
“不可能!”宋暖梗起脖子,直接拒絕,“我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道歉,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回去吧。”
宋逸華沒想到她這麼硬氣,頓時氣急敗壞,“你敢不聽我的話?”
宋暖笑了,“你不是說我是逆女麼,既然是逆女,為什麼要聽你的話,爸,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不然我就給我媽打電話了,相信我媽手裡那些關於您的黑料,能讓您離開。”
“你!”宋逸華臉色好一陣扭曲,最後氣衝衝的無功而返。
他走後,宋暖再也維持不住剛才那般從而應對的樣子,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不明白,她跟宋玥同樣都是他的女兒,他為什麼這麼偏心。
連她的孩子,都要被說成野種!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大開的房門外,傳來了兩個孩子歡快的聲音。
“媽咪,我們回來了。”
宋暖一聽,趕緊止住哭聲,手忙腳亂的擦眼淚,不想被兩個孩子發現自己哭過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兩個孩子已經到門口了,剛好看到她眼淚還沒擦完,笑容齊齊的僵在了臉上。
“媽咪,你怎麼了?”宋允兒跑進玄關,拉住宋暖的手,柔柔的問道。
宋科碩雖然沒有問,但目光卻是緊盯著她的,眼裡的擔憂是那麼的明顯。
宋暖摸著自己兩個孩子的腦門,勉強擠出一抹笑,“媽咪沒事,對了,你們怎麼回來的,媽咪都還沒有去接你們呢?”
“是唐叔叔接我們回來的。”宋允兒轉身往後指了指。
宋暖看過去,這才看到了唐時言。
唐時言也在看她,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上,臉色一變,聲音寒冽的道:“你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