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那個。
是鄭總旗身旁的人。
此人剛出城門,陸沉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濃鬱的殺意。
聯想到之前在於得水所說。
鄭總旗與陸家交好。
很顯然,說話那人就算不是陸家的人,也相差無幾了。
陸沉淡淡瞥他一眼,心裡毫無波動。
“擅離職守,罔顧軍令,這些是羅統領所說,還是你擅自給我定的罪?”
陸沉語氣平靜,道:“好大的口氣,將我就地格殺處決,是統領下的命令?亦或是你身份比統領還要高,城衛司內外殺生予奪皆由你心意。”
“怎麼,我現在是不是要下馬行禮,尊稱你一聲大統領?”
話語聲音不大。
但是在場的人幾乎同時臉色一變。
就連鄭總旗臉色,都微不可查的變了變。
這話若是傳到羅千行耳朵裡,事情可大可小,結果如何不好說。
“孽障,即便我不是統領,你一小旗見我等兩位總旗,行跪拜之禮都不為過,竟還敢如此牙尖嘴利。”
那人目光冰冷,森然說道:“今日你難逃一死,都給我上,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他說到後麵,再次對手下下令。
隻不過那些人麵麵相覷,手中刀劍擺動。
卻是沒一個人上前。
殺一個小旗對他們來說不算事,但殺一個明顯是羅千行的人,那事情就太大了。
誰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陸沉沒有理會他們,隻幽幽瞥了眼城牆上方,那裡隱匿著有兩道身影。
若不是他實力大進,五感更加敏銳。
隻怕都發現不了。
至於是誰,他心裡有個大概猜測。
......
“飯桶,都是飯桶。”
羅千行臉色難看,站在城牆後方眺望,嘴裡不停罵道:“兩個總旗帶兵出去,竟沒一個人敢動手,一群廢物東西。”
“老大,我記得你是要把那小子,當親隨培養的吧,怎麼現在恨不得讓陸雲澤殺了他。”
一道手持長棍的身影不禁撓頭。
如果陸沉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
此人正是被調進老陰山的胡進。
羅千行聞言,冷哼道:“那小子估計也琢磨到我的意思,大半個月前我發布召集令,他仗著我的身份,硬是在外逗留到現在才回來。”
“不給他漲漲記性,哪會擺清自己的地位。”
“我本來是要等陸家那群人動手,最後時刻現身替他解圍,沒想到那些人竟個個都是廢物,動手都不敢。”
“這麼麻煩嗎,老大你要早告訴我,我直接去揍他一頓給你拎回來不就行了。”
“憨貨,你可知他習武不過三個月,氣血就已大成,隻待再過一兩年形成氣血小循環,便就是一個內勁高手,未來淬體可期,這樣的苗子可不能讓他心生怨懟。”
城牆下。
陸沉不知道上麵的人在說什麼。
但從眼下的局麵來看,稍微分析就知道是彆人有意為之。
原因無非就那麼幾個,要麼是對自己的敲打,要麼就是想告訴自己他很不滿。
畢竟無視命令,在黑水城多呆了半個月左右。
任誰都會惱怒。
陸沉覺得對方既然想要表演。
那就給他搭建一個舞台。
好歹在城衛司,受到過他的幫助。
算起來,在這座城池裡真正幫助過自己的,就兩個人。
除了楊興,就是羅千行了。
陸沉心底暗歎一聲,才幽幽開口道:“我不知道陸雲天是你什麼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陸雲天當時很強,一眾馬匪全都死光了他都還是毫發無損。”
“什麼?”
那人瞳孔一縮,下意識接話。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