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天龍九變,會是跟肉身蛻變有關的神通,不曾想竟是一種能夠短時間提升自身實力的神通,而且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天龍九變,指的是能瞬間疊加九次嗎?”
他當即運轉這門神通,以蛟蛇八散手招式演化,一拳轟了出去。
‘吼’
伴隨著一道若有若無的嘶吼。
陸沉手臂有清晰的鱗甲利爪顯現,身前空氣被壓得扭曲,繼而猛然發出震天巨響。
這蛟蛇八散手。
竟被誇張的演化出,堪比身神合一的恐怖威能。
“三變,這是我體魄的極限,若我體魄更加強大,能瞬間施展出九變,而且這門神通,會隨著我肉身的強度跟著變強。”
陸沉目中射出兩道精光。
原本放下上乘武功的心思,又被打消了。
“神通,一門武功便有一門神通,隻是現在不能著急,要先把千形改易出來,再行挑選特性修持。”
他壓下心緒,離開通天塔後,便將其收回體內。
下山並不比上山輕鬆。
來時寒熱交替,罡風隨行,去時同樣如此。
好在他還留下一些丹藥,作為補充,不然大半個月的下山時間,恐怕會有餓死的風險。
......
青嵐府城,王家。
一座高聳恢宏的殿宇中,數道身影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久聞太陰宗月影一脈的大名,如今王某得見其親傳,果然是天縱之姿,年不過三十,竟已邁入煉臟層次,便是青嵐山法脈的親傳大師兄,在你這等年歲時,也不過剛剛百形合一,邁入通脈之境。”
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此刻臉上帶著笑意。
其一身恐怖波動赫然是換血境武者。
“王家主謬讚,晚輩不過初入煉臟,何敢與青嵐山的大師兄比較,便是您當年這個時候,也不弱於誰,更是差點成為親傳弟子,晚輩在您麵前當不得天縱之資。”
一個著白色錦袍的青年,笑著端起酒杯敬酒。
他說完一句,話鋒一轉,道:“不知王家主近來,可曾帶出我要的人。”
“他們如今都呆在上清宗內,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王家家主略帶深意道:“我等同為八大道宗之一,理當相互照應,不知賢侄為何一定要那幾人,雖說持有通天塔那小子已死,但這並非代表著宗門就沒人在意碧水宮了。”
“還不是晚輩的師尊。”
青年無奈道:“他老人家得意的關門弟子,被那人當麵殺死,這口惡氣於情於理,我也該給他老人家出了,況且我這師妹的兄長,如今是恨不得生啖那人血肉。”
“人死如燈滅,但其師一脈,皆要跟著償命。”
他說著,指了指身旁其貌不揚的男子。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木雕,道:“還請王家主幫在下將姬萬海師徒幾人帶來,晚輩家族必然會有厚報,願奉上一門百形神意圖。”
“哦?”
王家家主接過木雕看了看,眼中露出一抹炙熱。
百形神意圖。
這是宗師絕學裡特有的傳承。
單獨存在的百形神意圖極其罕見。
他掃視一眼這名不過通脈層次的男子,隨後又看了看那青年,沒有著急回複。
“我知曉王家,一直有意那門凝神決,若王家主你把人帶出來,晚輩可用太陰絕學,助您拿到那門宗師絕學。”
青年嘴角帶笑,道:“這幾日除卻我太陰道宗,鎮南王一脈,也有偏將到來上清宗,捉拿那些人平息青州民意,若您不抓緊機會,恐怕以後就再無緣得見凝神決了。”
“正好三日後,各方勢力擺開盛會。”
“無論是你我宗門,還是鎮南王一脈,甚至其餘幾大道宗都會遣人過來,當下青嵐府城魚龍混雜,您何不趁此機會,把那些人一一逼出來。”
他說完這幾句話,便不再開口,自顧自的舉杯飲酒。
王家家主臉色平靜。
但其心底早已有了謀劃。
他看了看門外,道:“那麼賢侄三日後,等我的好消息便是,你若不放心,這幾日大可隨我入上清宗一觀,也可與我宗門內各大法脈的弟子交流一二。”
說話間,王家家主將手裡的木雕,隨意放入自己袖中。
青年見狀,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翌日。
青年帶著那名男子,悠閒坐上異獸拉的馬車,直奔上清宗。
“師兄,那王家的人,會不會拿了東西不辦事。”
馬車內,男子低聲開口。
青年嗤笑一聲,道:“無論我們來不來王家,碧水宮始終會有人落在他手裡,其覬覦凝神決之心,誰都知曉,我們隻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況且想要那門武功的勢力,又何止王家,我太陰絕學審問人,還從未有過失手,他若不願意,後麵還有大把人等著,之所以找他,無非也隻是其前真傳弟子的身份而已。”
“可惜那日出手,沒能把那叫衛正的擒住。”
他頗為遺憾的搖搖頭。
那男子聞言,咬牙切齒道:“中了太陰裂空掌,早晚都得死,隻恨我不能親自將他們師徒千刀萬剮,便真死在太陰真氣上,也無法解我半分心頭恨。”
“你啊。”
青年無奈道:“當日若非你讓我留手,隻那一掌,就能讓他四分五裂,現在倒是又埋怨上了。”
他們到了上清宗。
便閒庭信步逛起來。
那男子目光陰冷,時不時環顧周圍,似在尋找誰的身影。
“日月道場啊,距離下一次諸道盛會,不過三四年的時間,這次回去我該好好閉關,做一下準備了。”
青年抬頭看著萬仞山感歎。
其身旁男子,神色異樣,道:“據說那小孽障不知死活,非正常時間上山,一個多月過去,雖然都在傳他死了,但上清宗連他的屍體都沒找到,你說他會不會沒死?”
青年被逗笑了。
他腳步輕緩,漫不經心來到人影稀疏的山道前,感慨道:“區區一個易形螻蟻,不知天高地厚,猶如蚍蜉撼樹引人發笑。”
他說話間,恰巧一道著墨色長袍的身影,自山道緩緩走下。
其臉上的神情瞬間一滯。
那身影高有九尺,鷹視狼顧之相,眉宇間帶著漠然。
青年身旁的男子,看到這道身影的刹那,一股殺意直衝腦門。
“狗雜碎!”
“嗯?不是上清宗弟子,區區一個通脈螻蟻,竟敢對我釋放殺意。”
一隻大手頃刻攥住那男子脖頸。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