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絕學級特性,總算收錄完畢,現在便是一個個體會看看了。”
陸沉眸光奇異,站起身走到開闊地帶。
‘嗡’
一頭丈許大小的金烏,自他身後猛然凝聚,隨後迅速暴漲十餘丈。
“法天象地,不僅能作用肉身,便是神形也能施展此神通,隻不過雖然沒有什麼副作用,但是消耗同樣恐怖,平常使用這個神通,我需要注意一二。”
感應著體內雷罡的流逝,陸沉眸光一動,整個人同樣猛然暴漲起來。
一丈,兩丈......
直到六丈,才堪堪停下來。
“這門特性跟天龍九變一樣,是隨著我自身成長的,之所以是六丈,是因為我現在太弱了。”
陸沉低頭看向腳下,迅速回歸常人大小。
旋即從鼎中取出一套乾淨衣物穿上。
這門特性很強大。
他原本修持大日橫練身,正常體魄都近乎一丈高,如今加持特性後,可以隨意控製體魄大小,隻是需要尋找些好衣物,不然使用這門神通,就得光著身子跟彆人廝殺了。
隨後大半天時間,陸沉都在體會這些特性。
劍典的劍勢通玄,是一種凝練劍勢劍意的神通,這種化用,他懷疑根本沒有生靈做到過。
而天罡踏星步的咫尺天涯,更像是一種縮地成寸的神通。
“雷龍吞天訣的特性,跟五羅天音功特性,似乎都不怎麼樣......”
陸沉眉頭微皺。
前者吞金食銀,似什麼都能吃下消化,隻是不知這種消化,能給自身提供什麼,總不能跟喝酒吃肉一樣,提供正常的氣血消耗。
他有心想要試試,但看著坑坑窪窪,滿是牙齒印的銀錠,最終放棄了下嘴。
至於五羅天音功的特性,則是簡單明了。
確實是聲如雷震,可舌綻驚雷,除此之外並無其它效用,頗為對不起宗師絕學的特性。
“陰陽內丹功的特性,為我開啟了一雙可勘破虛妄的武道天眼,這道特性應該能跟法天象地並列在一起。”
“萬象合流,體術技藝的升華,作為神通很勉強。”
“玉清正氣訣的人道常青,似乎隻是一門駐顏神通,倒是上清印的山河共主,可以令我隻要站在大地河流上,便能源源不斷的補充體內罡氣。”
一一體會過九道特性,陸沉從太清寶匣中,取出最後一袋錦囊。
收錄特性之後,就該突破通脈了。
“我的肉身,經過一門絕學橫練,以及大日橫練身三重的淬煉,恐怕就連武道宗師,也無法與我媲美,應該能在最短時間內,以真氣貫通經脈,達到神形煉臟的層次。”
陸沉席地而坐,眸光極亮。
他要一鼓作氣突破到煉臟境界,甚至要在最短時間內,煉臟有成,鍛骨洗髓,立下神國直入宗師之境。
‘轟’
沉悶的轟鳴,自他身後升起。
一道雷龍神形凝現。
陸沉擁有的雷罡,天生雷電屬性,故此演化雷龍,進行身神合一內勁化氣,最為契合。
‘吼’
雷龍嘶吼,盤旋著徑直沒入他頭頂。
神意歸於體魄,神形凝於肉身,可使內勁蛻變,化為真氣,這便是易形突破通脈的關鍵,諸形合一,氣貫周天,便能以神形煉臟。
“轟隆隆!”
浩大的雷聲響徹天穹。
陸沉神色平靜,不時抓出一些丹藥塞入嘴裡,填補內勁化氣所需。
他化的並非真氣,而是獨屬於宗師的罡氣,也被喚作真罡。
這個過程,像是一塊冰晶,被打造成一柄能斷金裂石的神兵,其中需消耗的資源,可想而知,若非上清宗財大氣粗,光是內勁化氣,他都能吃垮一個小型宗門。
內勁化氣,本就不是什麼水磨功夫。
丹藥的加持下,不過短短幾天,陸沉就將體內雷罡儘數化氣。
‘嗡’
一道雷電劃過虛空,‘噗’的一聲沒入雲宮地板。
“勁發三尺,氣達三丈,我如今總算能以真罡離體傷人了。”
陸沉一張手,掌指間瞬間震出五道,好似利刃般的淡藍色真罡,遙想當初老縣令殺妖魔的畫麵,僅僅隻是將手扣在妖魔頭上,真氣便能從頭到腳將其削成齏粉。
如今他同樣能做到了。
而且強大程度,並非昔日老縣令能相提並論。
“接下來,以罡氣貫通經脈,形成全身大循環,便是我踏入煉臟之時。”
稍稍感慨,陸沉便再次閉上雙眸,一身磅礴罡氣在體內湧動。
尋常武者通脈,皆是需要小心翼翼,唯恐傷到自身的經脈,故此在這個境界停留時間,極其漫長,究其根本便是體魄脆弱。
而他體若金剛,並沒有這種憂慮。
隻需一個不落貫通全身的周天經脈即可。
真氣貫通經脈,形成全身大循環,便能源源不絕,綿綿不息,無需擔心真氣枯竭。
......
萬仞山。
春去冬來,細雪飄零。
昔日頗為熱鬨的上清宗,如今一片蕭索景象,山道並無什麼往來弟子行走,那裡停擺著一具黑色棺槨,陰氣森然,一道老邁身影,在掃著其上方不斷飄落的細雪。
“師叔,太陰宗又有人來了。”
一道清瘦身影,鬼魅般出現在棺槨旁。
楊慎手上的動作一頓,有力無氣道:“此事跟我彙報個甚麼,早年間不是跟你們說過,關於那幾大宗門,該如何處理了嗎。”
“這......我們找不到他們。”
那身影是一個同樣上了年紀的道人,聞言苦笑道:“鎮南王遷到國都,距離登基應該不遠,太陰道宗聯合劍宗撼山宗等道宗,又再度彙聚我道門來,誓要我們歸還他們的東西。”
楊慎無動於衷。
他把棺槨上的積雪打掃完後,一把推開棺材。
‘轟’
一道極寒氣息瞬間籠罩山腳,令那玉清山的宗師級老道,頃刻間變了臉色。
這股恐怖氣息,遠超宗師層次。
“嘶,楊老兒,你該死啊!”
好似鐵片摩擦的聲音,自棺內響起,隻是其中生氣並無多少。
一條粗壯的黑蛇,正被七口釘子,釘在棺材內,奇異的是其傷口並無血跡流露,楊慎探頭看去,眼中頓時露出一抹渴望。
“你這畜生當真是稀奇,明明隻是一頭靈獸王,一身陰氣卻並非妖魔。”
“太陰道宗那群蠢貨,將你當成什麼底蘊,還妄想七宗聯手壓我上清宗,簡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雖不是什麼蛟龍,但以你的道行,蛇膽好歹也能為老夫延壽。”
楊慎顫巍巍從懷裡取出一柄匕首。
極其熟練的在它身上劃出一道口子,摘下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墨綠蛇膽。
“記得一年內再次凝聚一顆蛇膽,不然你活不了,未必能等到齊道臨登基那天。”
楊慎說著,張開嘴把蛇膽的膽汁全部擠到口中。
隻不過尚未喝下多少,他驀地臉色大變,抬頭死死盯向風雪中的一個身影。
那身影著黑色玄袍。
其雙手負於身後,閒庭信步,好似在觀賞自家後花園,隻是每走一步,便是數百丈的距離,若是仔細看去,甚至能看到其雙腳並不沾地麵,宛若踏空而行一般。
玉清山老道人神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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