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寧詩音這奇怪的形容詞上來聽,肖揚內心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寧伯遠此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還在興致勃勃帶著肖揚幾人往地下室走。
樓上酒櫃擺放著的酒隻是一小部分,很大一部分,都被他藏在了地下室專門開辟的酒窖裡。
裡麵溫度適宜,非常適合保存酒水。
“小揚,你喜歡喝什麼樣的酒?”
“叔叔這邊,白酒,洋酒應有儘有。”
“年份老一些的也有,你要喜歡喝幾陳年的老酒,叔叔就給你拿一些二十年的女兒紅。”
“就擔心你喝不慣……”
嘴上喋喋不休說著,殊不知,身後閨女寧詩音和老婆水金蘭也一起跟著走了下來。
緩緩地走下樓梯,很快來到地下室門前。
寧伯遠伸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插入鎖孔之中。
伴隨著輕微的“哢噠”聲,酒窖門被緩緩推開。
一股濃鬱而醇厚的酒香瞬間撲麵而來。
“之前在這裡打碎了一些酒,酒氣到現在一直都揮發不出去。”
“來~”
寧伯遠前麵帶路。
走進酒窖,隻見裡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好幾排高大的貨架。
每一排貨架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名酒。
有的瓶身華麗璀璨,有的則顯得古樸典雅,透露出歲月的滄桑感。
這些名酒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仔細看去,其中有一些酒瓶上還貼著拍賣會的標簽。
顯然是寧伯遠不惜重金從拍賣會上購得的珍品。
“小揚,挑吧。”
“隨便挑!”寧伯遠大氣揮揮手。
肖揚還沒開口,寧詩音卻率先接過話茬。
“爸,您這麼大方,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哦。”
“傻丫頭,和你爸我還客氣什麼。”
“嘻嘻~”衝著寧伯遠開心一笑。
寧詩音抬手拿起最前麵的兩瓶酒,轉身的同時,看了看地上的箱子。
“幫我把箱子打開。”
“乾嘛?”肖揚詫異道。
“還能乾嘛,裝酒啊。”
寧詩音嘴上說著,肖揚尷尬笑笑,隻能彎腰幫忙把箱子打開。
拿走兩瓶酒,寧伯遠臉上並沒多少異樣,還依舊掛著笑容。
偌大的酒窖,僅僅隻拿走兩瓶酒,還沒到讓他肉疼的地步。
“劉媽,您去外麵的雜物間,取一些箱子過來。”
“要結實一些的。”
“……”
“是,夫人,我這就去。”
水金蘭的話,讓寧伯遠有些懵:“老婆,你讓劉媽拿箱子乾什麼?”
“還能乾嘛,裝酒啊!”
到底是母女,說出來的話,不僅一字不差,就連說話的語氣都一模一樣。
此時的寧詩音,已經連續裝了六瓶酒。
“把這一箱先抱出去,我裝其他的。”
“詩音!”
“那個——不是爸爸摳門,小揚請客喝酒,應該喝不了這麼多。”
“喝酒傷身,可不能喝壞了啊。”
整整一箱酒,這可是他珍藏了好多年的。
最關鍵的是,看閨女的架勢,這一箱明顯不夠。
“爸,您也知道喝酒傷身體呀。”
“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呢。”
“放心吧,這次喝不完,下次再喝。”
“不會傷身體的。”寧詩音說完,再次示意肖揚把酒抱出去。
沒辦法的肖揚,隻能照辦。
劉媽這邊,按照水金蘭的吩咐,接連找過來十幾隻大箱子。
寧詩音是一點不客氣,一瓶酒接一瓶酒,連細看都不曾細看,隻要是酒,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