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沒有功名在身,九品城門官,這是個什麼官?”
江順聽說顧承寧沒有參加過科考,還是個九品官,很是疑惑。
“江大叔,就是看城門得官,隸屬於巡城兵馬司的最低級官員。”
程錦和忍不住說了出來,她就想損一損顧承寧,顧承寧口口聲聲說江順患了絕症,人家根本沒病。
“哎呀,賢胥年紀輕輕便能任職朝廷九品官,果然是年少有為,不過我看你言談舉止不俗,為了不去考取功名,文科說不好,可武科應該不難呀。”
江順這一問,還真把顧承寧問住了。
“這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不過江大叔,我確實沒有成親的打算,再說了,我的婚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
江順有點不爽了,你說來說去都是不願意娶我女兒,可我偏偏不同意。
“這個簡單,你既然已經奪魁,我便親自去拜訪令尊令堂。”
顧承寧沒有父母,林言溪自然知道,她的婚事,自然是需要陛下和皇後滿意的。
“江大叔,顧承寧身份特殊,是沒法娶江芳姑娘的,不過要是您願意讓江姑娘做妾室,那倒是可以的。”
程錦和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江順聽後,一把捏碎了酒杯。
“什麼,做妾?你把我江順當什麼了?把我女兒當什麼了?豈有此理。”
程錦和見江順如凶,也來了氣,便開口說道。
“江大叔,這也是為你女兒好,你們地位懸殊太大,你知道他是誰嗎?”
“啪。”
江順再次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間,桌子被他拍裂開了。
這功夫,顧承寧也不得不佩服,結果嚇的程錦和起身後退了兩步,差點被身後的凳子絆倒。
“身份不一般怎麼了?彆說一個九品官,他就是許州刺史,我也不會讓女兒做妾。”
林言溪趕忙出來替程錦和解圍。
“江大叔,你彆急,她說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事實。”
林言溪看了一眼顧承寧,接著說道。
“顧大哥的真實身份是會寧郡侯,他的婚事,是需要陛下點頭的。”
林言溪此話讓江順差點驚掉下巴,就連身後的江芳也是一驚。
“郡,郡侯。這,這……”
江順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顧承寧是郡侯,那女兒還真配不上人家。
“江大叔,我看江姑娘年齡也不大,婚事你也不要太著急,你先參加了會試再說,萬一您中了進士,那也是朝廷武官了,到時候隻怕想娶江姑娘的人家多的是。”
江順此刻心裡很亂,林言溪的話他當然考慮過,可他知道,自己根本考不上進士。
彆的不說,就那策論,他根本不會寫。
“我自己有多大本事,我自己知道。僥幸中舉,已是十分難得了,會試根本不可能,我雖然讀了點書,可策論,我是萬萬不行的。”
武科這一點,顧承寧也覺得有點為難,畢竟武科和文科不一樣,文進士隻要中了,就可以做七品縣令。
武進士,即便是狀元,也隻能在軍中任職沒有實權的七品武官,一步步升遷。
而且和平年代,底層武官升遷是很難的,可還要他們考文科一樣的策論,確實有點為難人。
“顧大哥,要不你幫幫江大叔?”
林言溪這話倒是提醒了顧承寧,對呀,自己可以向皇帝舉薦江順去軍中任職,實在不行,巡城兵馬司也可以。
反正他是武舉人,有做武官的資格。
“江大叔,你既然是武舉人,不知你是否願意在軍中任職呢?”
江順當然願意,隻不過他一個年紀,四十出頭了,去軍中能做什麼?
“這,我這個年紀了,這,隻怕……”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以前是鏢師,在巡城兵馬司任職最好不過了,不過這些都要去吏部勘驗的,你可報名了今科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