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按察司,顧承寧忍不住大罵一句。
“他娘的,誰找來的人?誰想要自己的命?”
為了進一步深挖,顧承寧並沒有動她,而是不動聲色。
顧承寧一邊派人暗中監視著許碧蓮,一邊親自帶人去了華州。
華州距離京兆府很近,大約一百八十多裡。
一天便到達了華州。
顧承寧並沒有亮明身份,目前華州還沒有按察司的人。
不過許碧蓮既然是在華州入的樂籍,那華州司戶參軍必然明白一切,在來之前,顧承寧便查看了華州官員的所有資料。
當天夜裡,顧承寧便找到了華州司戶參軍陸成的家。
華州是上州,司戶參軍從七品下的官職,陸成的家不是很大,就是一座一進的院子。
沒有仆人,隻有老母親和妻子兒女。
此時一家人還沒有睡,顧承寧的到來,將他們嚇了一大跳。
陸成將老母和妻子兒女護在身後。
“你,你們什麼人,本官可是華州司戶參軍。”
顧承寧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告訴他我們是誰?”
一旁的萬清拿出一個腰牌給陸成看了一眼。
“我們是按察司的,這位是按察司都督,會寧侯顧侯爺。”
陸成一聽,嚇了一跳,按察司雖然成立時間不久,整個大乘官員誰也不想被按察司找上門來。
“撲通。”
陸成跪了下來。
“會寧侯,下官錯了,我不該收那陳員外的銀錢,你就饒了我吧!”
來之前,顧承寧看了陸成的資料,陸成建武十七年的進士,平民子弟,得妻家資助,考取功名。
不等顧承寧說話,陸成的妻子上前跪了下來。
“侯,侯爺,我夫君不過受那陳員外所托,替一女子入了樂籍,後舉薦她去了教坊司,推脫不過,收了陳員外二十兩銀錠。”
“我現在就取來交與侯爺,還望侯爺饒了我家夫君。”
“慢著,本侯確實是為此事來的,卻不是為了你收取那點銀錢所來,起來說話。”
陸成長舒一口氣,拉著妻子站了起來。
“我問你,那陳員外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回,回侯爺,陳員外叫陳致力,是華州首屈一指的富戶,聽聞他有個族兄,在京城做官,陳宅在華州城南長水街,我可以帶侯爺去。”
陸成戰戰兢兢的說道。
顧承寧大手一揮,開始說教。
“不用了,你也是堂堂進士出身,從七品官職,月俸兩千一百錢,祿米六石,這些還不夠你養家嗎?”
“你可知你舉薦的女子是何人,她為何要入賤籍?”
“下官不知。”
“哼,那女子乃是江湖殺手,她不惜入賤籍,進入教坊司,你自己想想,一個殺手費這麼大勁,乃是為何?
“啊!”
陸成嘴巴張的老大,他不是傻子,顧承寧說的這麼清楚,難不成那女的想要刺殺陛下?
“是下官錯了,下官一定痛改前非,還請侯爺饒恕下官這一次。”
“罷了,看在你老母妻兒的份上,饒了你這次,切記,日後定要廉潔奉公。至於那二十兩銀錠,上繳充公。”
“是是是,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