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著,立刻傳信給你們在薊州的頭領韋兆,明日亥時,去清風客棧見我,殿下有重要的事讓我傳達。”
“遵命。”
“我先回家看看我母親,你們今天就散了吧!”
“這……”
“怎麼?殿下讓我來,那我就是欽差,你們敢不聽我的?”
馮春進了院子後,差點癱倒在地,這種事他沒乾過,最怕露餡。
他直了直身子,敲響了他母親的門。
“娘,我回來了。”
馮春的母親聽到自己兒子回來了,很是意外,不過,意外之餘,很是疑惑。
她趕忙打開房門,將馮春迎了進去。
“春兒,真的是你。”
“娘,是我。”
馮春的娘姓張,從小就被家裡賣給了前朝國丈家裡,所以也沒個全名,就連這個張姓,也是跟著前朝國丈的姓。
張氏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番,而後問道。
“兒呀,他們怎麼這時候讓你回來了?”
馮春也不瞞著張氏了。
“娘,楊萬春和七叔都被朝廷抓了,我也被他們抓了,不過,他們已經答應放過我,前提是讓我幫著將全能道剿滅。”
“娘,我爹的仇也相當於報了。”
張氏還是很擔心,他怕朝廷是利用自己兒子。
“朝廷軍隊嗎?”
“不是,是幽州折衝府的,不過,帶折衝府去的,是按察司的人。”
“按察司是什麼衙門?”
張氏不解的問道。
“娘,我聽七叔他們經常說,這個按察司是朝廷去年才成立的衙門,權力很大,好像很多事都能管,主要是,這按察司的頭目,是一個侯爺,還是皇帝的乾兒子。”
“他們靠得住嗎?”
“娘,靠不靠得住,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跟著楊萬春反朝廷,就是死罪,現在有活命的機會,搏一搏也值得,對了,娘,他們有人跟著我,今晚就住咱家吧!”
張氏雖然很擔心,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自己一家本來過的挺好,要不是七叔和楊萬春,自己的男人也不會死。
第二天晚上,馮春早早來到清風客棧找好了房間。
而周揚他們已經分批在客棧開了房間隱藏了起來。
亥時,一個包裹嚴實的男人,帶著四個人來到了客棧。
“掌櫃的,我們找一個姓馮的客人,他是我的朋友。”
“哦,馮掌櫃的客人,他住在二樓天字號房,小二,帶這幾位上樓。”
“不用了。”
來人真是韋兆,他心裡忍不住罵著馮春,什麼玩意,還掌櫃。
上了二樓,到了天子號房門口,韋兆敲了敲門。
馮春強裝鎮定的提了提膽子,起身打開了門。
兩人二目對視,最終還是韋兆先開了口。
“請問,是馮掌櫃嗎?”
“是我,您是韋掌櫃吧?”
“是我。”
“來,請進。”
韋兆帶著兩個人進了房間,剩下兩人守在房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