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承寧看來,一個遊俠,而且名氣還不小,突然在江湖上消失,定然是投了彆人門下。
而於名去查,卻也落得身死,說明這件事不簡單。
所以,顧承寧才攬下了這個差事。
他趕忙帶著常山,萬清,周揚還有六處的弟兄,直奔康州。
一路上,顧承寧沒有過多停歇,用了七天時間,便趕到了康州。
到了康州刺史府,閆本忠帶著康州刺史府眾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康州是下州,閆本忠乃正四品下的官職。
“下官康州刺史閆本忠,攜康州眾官吏,恭迎會寧侯。”
“刺史大人,諸位,不必多禮,請起。”
“謝侯爺。”
“閆刺史,事情緊急,還是先說說情況吧!”
閆本忠不敢怠慢,趕忙請顧承寧去了大堂。
坐下後,閆本忠便將事情一一說明。
“侯爺,據仵作說,於參軍生前應該和人交過手,他的致命傷是胸部,發現他時,他自己的佩刀被人插進他的胸口裡。”
“還有,那些軍士,都是被人赤手空拳殺死的,下官請了本州的功夫大家白述先生,據他所說,凶手是個功夫高手,而且他的功夫雜亂無章,有很多門派的功夫。”
“那些軍士,也都是被同一人殺死的。”
跟人交過手?而且對方隻有一個人。
“於參軍的屍體可還在?”
“回侯爺,在停屍房放著,雖然已經入冬,可康州這地方溫度高,所以屍體有些腐敗,下官讓人從須臾山弄了些冰塊,好了很多。”
顧承寧來到停屍房。
於名的屍體,被放在一副棺材裡,棺材裡放著冰塊降溫。
屍體確實有些腐敗,不過不嚴重。
顧承寧查看了他的全身,隨後,讓人關上了棺木。
“那位白先生和仵作說的不錯,他生前確實與人打鬥過,而且對方絕對是個高手。”
“閆刺史,請派人帶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
“侯爺,你們舟車勞頓,要不先歇息一天,等明日再去。”
顧承寧想想也是,這一句奔波,弟兄們這都累了。
“也好。”
當天晚上,按察司眾人住進了一家客棧,閆本忠本來是要安排他們住在一個大戶家裡的,不過顧承寧拒絕了。
最後閻立本隻好聽了顧承寧的,將眾人安排在這裡。
第二天一早,閆本忠便派人帶著顧承寧去了案發地。
“老常,讓人仔細查看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知道了。”
顧承寧走進小屋,聞到一股血腥味,儘管氣味很淡,可對於殺人不少的顧承寧來說,他還是聞到了。
房間打掃的很乾淨,一張木板床上,被褥也沒了。
“都督,有發現。”
顧承寧趕忙走出屋子,有人在不遠處的草叢邊,發現了一堆灰,旁邊還有未燒乾淨,帶著血跡的床單,被褥,繃帶之類之類的東西。
剛進入按察司的武勝,拿起繃帶聞了聞。
“這上麵有金創藥的味道,應該是醫治刀傷的,而且凶手燒了這麼多東西,應該是掩蓋受傷的事。”
凶手是個高手,憑借他的手段,怎麼可受傷,即便受傷,也不會受太重的傷。
他連屍體都沒處理,說明走的比較急,怎麼會為了掩蓋一點小傷,將所有的東西都燒了呢?
顧承寧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有沒有可能,這裡還有另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凶手為了不讓人知道,才燒的這些東西,另外那個趙及隻怕就是來殺受傷之人,結果被凶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