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他又以少數鴿子不肯散去為由,讓我派軍士回去,將鴿子趕走。”
顧承寧轉身看著鄭琿,可鄭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鄭琿,你還有何話可說?”
“沒什麼好說的,是我吩咐趙六聽從莊主考的,畢竟進了考場,當然得聽主考的。”
媽的,一個個真是滴水不漏。
這時候負責查鴿子線索的暗探回來了,顧承寧命人將幾人帶下去關在房間。然後帶個暗探來到屋子。
“說吧!”
“是,回都督鳳祥府養鴿子的地方有兩處,不過他們都是養的肉鴿,供應酒樓的。
“不過屬下聽養鴿子的人說,這一年來,他發現養鴿子的人不止他們兩家,因為他們曾經發現,有人在培訓信鴿,就在貢院和城南一帶來回飛。”
這特麼線索不是來了嗎?朝廷明令禁止,不許百姓養信鴿,即便是養肉鴿,也要去刺史府登記報備,畢竟鴿子可是通訊器材,不能讓百姓亂用。
“立刻去城南秘密調查,我要知道這批鴿子的下落。”
按察司派去京城送手抄試卷的人,一共三個,他們星夜兼程,換馬不換人,總算在第二天下午,趕到了京城。
他們當然先去的按察司,馮威趕忙拿著試卷去了皇城,親手交給了李恭。
李恭拿到試卷後,便找來了蕭羽等一幫文臣。
他們一直認為,是有人在作弊,包括考官。
寫的這麼爛的策論,要是讓他們為官,隻怕各地百姓就要遭殃了。
皇帝也看了,很是生氣,於是再次給顧承寧下了一道聖旨,讓他嚴查,並給了他便宜行事的權力。
九月十五日,鳳祥府城裡,發生了讓人震驚的畫麵。
由於這件事的影響,雖然鄉試榜文已發,可還未上報禮部謄錄,所以這些考生全部被留在了鳳祥府。
大街上,按察司聰各處抓來的此次鄉試中榜考生,一個個的被按察司押著來到了客棧。
同時,又傳喚了他們的家人,這不傳不知道,一傳嚇一跳。
這些人裡,光是鳳祥府各級官員兒子就有八人。
鳳翔府司馬黃廣的兒子黃青衫,這可是三把手呀,鳳祥府司戶參軍劉秉璋的兒子劉強,還有各縣縣丞,縣尉的兒子。
更多的則是鳳祥府一些商人的兒子,這其中占到七十多人,還有其他的,就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子弟。
除了五人,出身寒門,策論也寫的不錯,不過在鳳翔府算是小有名氣,這應該是他們拉開湊人數的,總不能全部搞成這些公子哥,怎麼也得挑幾個有才華的寒門,好彰顯公平。
不過他們著實太過分了,安排了這麼多人。
這樣下去,這個客棧可住不下。
顧承寧隻好借用了鳳祥府大牢,將這些人全都關了進去。
暗探那邊也有了消息,前幾天,市麵上有鴿子售賣,可常吃鴿子的人一看就是信鴿,所以幾乎沒什麼人買。
他們已經將賣鴿子的人抓了。
顧承寧趕忙回到客棧,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地上。
“將他們扶起來。”
兩人被扶起來後,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大人,跟我們沒有關係,這都是崔員外的管家賣給我們的。我們就想掙點小錢,沒想到,錢沒掙到,還讓你們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