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趕彆人走,皇帝也乾不出這事呀。
不想一旁的梁虞卻哈哈大笑:“太後,陛下,老臣倒覺得應該如此,老臣已經上了三次折子辭官了,可朝廷一直不允,如今老臣也七十了,是該回鄉頤養天年了。”
人家開國老將都說話了,彆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三日後,就有聖旨降下。
梁虞,林誌遠,還有其他兩人致仕,不過給的賞賜還算豐厚,許梁虞和其他兩人蔭子一人入軍,入朝為官。
並且賜給不少錦緞,布匹,還許他們動用朝廷驛站車馬回鄉。
梁虞的長子本來就因他入了軍中,如今另一個兒子也沒有功名,不過也因為他可以留在軍中任職。
正所謂封妻蔭子,就是如此。
而林誌遠就慘了,他的兩個兒子雖然後來還接著科舉,然而一直沒有大的起色。
而林誌遠又不好意思讓他一把年紀的兒子去國子監,所以,他們到如今他們還是白身。
林誌遠當然也有封妻蔭子的機會,不過這玩意是需要他上表的,可林誌遠這人做不出來這事,他唯一上表請封的一次,就是為他母親請封誥命。
而李彰也曾主動封了林誌遠的夫人為四品命婦。
可他終究沒為了兒子上表,如今朝廷許梁虞等三人再蔭子一人,可他卻沒有獲得此等殊榮,他當然清楚是怎麼回事。
晚間,溫仲良帶著一家人來到林家。
晚飯過後,林誌遠,溫仲良,還有林鬆,林柏四人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最終還是溫仲良開口了。
“嶽父大人,這明顯是顧承寧在針對您,也怪我。”
“當然怪你!”
林鬆不爽的看了這個妹夫一眼。
“爹,我們家與顧承寧這算有近三十年的交情了,人家顧承寧對我們全家,可是有救命之恩。”
“當年在寧州,我們被偽周餘孽囚禁的事,您沒忘吧?若非顧承寧,我們早死了,我林家早沒了。”
“而且人家為了救小妹,差點沒命,後來又好幾次舍命救小妹,甚至為了娶小妹,他請太祖皇帝賜婚。”
“可小妹呢?她竟然拒絕了。”
這一段他們家從來沒有對溫仲良說過,不過想來溫仲良早就聽說了。
“閉嘴。”
林誌遠趕忙打斷兒子,可不曾想,林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父親,我還沒說完,當初我們回到寧州,孩子們都在侯府讀書,我們再次受了人家顧承寧的恩情。”
“皇室無情無義,三番五次針對顧承寧,常言道,泥人都有三分火,當初皇帝針對顧承寧,你們明哲保身,一句話不說,如今顧承寧權傾天下,你們卻罵人家是國賊,真是虛偽至極。”
“啪!”
林誌遠一巴掌打在林鬆臉上,一旁的林柏趕忙上前。
“爹,您這是惱羞成怒嗎?大哥說的哪裡不對了?”
“您當初在軍中已經有了一定地位,若非您固執,咱們林家即便混不上侯爵,伯爵,混一個子爵,男爵也還是可以的吧?”
“可您非棄武從文,是,那是您的理想,可如今誰記得您是開國功臣?您以前是我們的榜樣,可自從顧承寧全家被抓,部下被殺,您默不作聲開始,您在我和大哥心目中的形象就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