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這時候又有一人站了出來,看模樣,是個中原人。
“大汗,且日蔑將軍的想法不錯,可大汗不要忘記,顧承寧這個人並不好對付,當年淳炎大可汗可是在他手裡吃了虧。”
“而且慶州和並州各有三萬兵馬,想要攻破南人城池,很難。”
“南人兵法有雲,攻城之戰,十倍圍之,五倍攻之。”
“我們汗國如今人口還不到七十萬,能戰鬥的勇士不足十萬,而且我們沒有攻城器械,如何能攻破慶州,並州那樣的城池。”
“況且,並州,慶州駐紮的軍隊,都是這些年跟隨顧承寧東征西討的老兵,我們想攻破城池何其難?更彆說染指關中了。”
一旁的且日蔑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哼,趙憲,你是雖然祖上是南人,可你不要忘了,你們已經在我草原生活了幾十年。”
“當年淳炎大可汗對你們這些南人很厚待,你如今一直反對大汗南下,是何居心?莫非還是對故土念念不忘?”
趙憲苦著一張老臉。
“大汗,我可是為了我們汗國著想,大汗想想,一旦我們短時間拿不下並州,或者慶州。等顧承寧平了西域叛亂,轉過頭就會對我們用兵,到那時,隻怕我汗國無力抵擋。”
“當初我就反對大汗與迪麗達爾那個女人合作,這女人,依耐國都滅了十幾年了,她還妄圖複國,當初顧承寧對她可是仁至義儘,她如今卻恩將仇報,這種女人,斷不能信。”
“不過,若大汗執意南下,我覺得,我們可以放棄慶州,並州,而直插甘州,甘州隻有八千人駐守,而且這些人並非顧承寧的嫡係,乃是前朝乘國的邊軍,想來很容易攻破。”
“而且據斥候探報,顧承寧並未給甘州派遣人馬。”
“直插甘州?”
榻鐸有些疑惑問道:“趙憲,你的意思我們要幫迪麗達爾,夾擊顧承寧?”
“不錯,隻要咱們能將顧承寧困住,到時候,即便不能活捉他,可跟南梁要什麼,他們敢不給?”
“顧承寧可是南梁開國皇帝,他又隻有一個兒子,而且那些開國功臣如今可都是聽顧承寧的,而且,咱們還可以斷了他們糧道,到時候,顧承寧即便不為自己想,他這樣為這十萬將士想。”
榻鐸背著手走來走去,他在思索。
“可是,咱們要從甘州南下,這路可不好走呀,而且兀拔術那家夥,可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進攻甘州。”
“大汗儘管放心,兀拔術膽小,多疑,而且實力最弱,這些年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山觀虎鬥,我們與南梁爭鬥,他巴不得在一旁看著,決計不會動手。”
“至於其他兩部,眼下正在東邊打的難舍難分,根本沒時間對我部動手。”
“哈哈哈!”
榻鐸仰天大笑道:“趙憲,這果然是個妙計,不僅如此,這隴右的牛羊,我們都可以弄回去。隻是這慶州和並州的守軍若是前來救顧承寧,那咱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大汗放心,南人有句話,叫投鼠忌器,隻要咱們將顧承寧困住,他那些將領,哪個敢輕舉妄動?當然,前提是,迪麗達爾那邊也要給力。”
“不過眼下我對這個寧沛很不放心,而且,他手下的人也都是顧承寧的舊部,一旦顧承寧人到了西域,這些人會不會不聽寧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