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寧的聖旨一傳到西域,寧沛和迪麗達爾頓時就慌了神,麵對千金封侯的誘惑,誰能沉住氣,隻不過許多人沒有能力做到而已。
如今這兩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等待著北狄趕緊南下好纏住顧承寧。
可北狄也不蠢,他們可不想直接與顧承寧在隴右遭遇。
大軍到了邊境,發現赤川已經成了一座空城,乾脆就停了下來。
直到顧承寧率領大軍前往西域的消息傳來,他們才開始朝著甘州進軍。
甘州守軍拚死抵抗了三日,便棄城離開了。
榻鐸興奮異常,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設想進行著。
而顧承寧這邊,走走停停,五天過去了,大軍才剛剛踏入西域。
本以為榻鐸南下,顧承寧為了保證自己的糧草供給,肯定會掉頭和榻鐸決戰,沒想到顧承寧卻根本不管榻鐸,而是依舊朝著西域而來。
迪麗達爾和寧沛如今徹底慌了,他們知道,榻鐸是靠不住了。
他們隻有四萬人,而顧承寧又十萬大軍,而且溫宿還有兩萬駐軍,最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曾經是跟著顧承寧的部下。
如今榻鐸已經將人馬收縮在了西域都護府府衙周邊。
都護府裡。
迪麗達爾給寧沛斟了杯酒。
“寧沛,事到如今,我們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寧沛馬上酒杯扔在地上,一把拽住迪麗達爾。
“迪麗達爾,我寧沛昏了頭,上了你這個賤人的賊船,如今才落的這個下場,逃,我們能逃去哪裡?我能逃,我的妻兒能逃嗎?”
“寧沛,我這是為你好,你若不願意走,我可要走了。”
寧沛突然笑了起來,他一把掐住迪麗達爾的脖子。
“賤人,你還想跑,我寧沛即便是死,也得讓你陪葬。”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寧沛轉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副將,副都護蔣駿,也是自己最為信任的人。
“蔣駿,你這是做什麼?”
蔣駿看了一眼掙紮的迪麗達爾。
“還好,沒死。都護,當時我曾經勸你不要聽信這女人,你不聽,還帶著弟兄們一起反叛,如今我們都成了大梁的叛軍。”
“陛下的聖旨想必你也知道,活捉你們,賞千金,封縣侯,我蔣駿不敢奢望封侯賜金,我和弟兄們,隻求陛下赦免,所以,我隻能用你們二人向陛下請罪。”
寧沛打死也沒想到,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人,如今卻要拿自己去請功,不過他當初也是鄭鑫最信任的人,不一樣為了個女人,選擇了反叛。
“蔣駿,你敢。”
“拿下。”
一群軍官士兵衝了進來,寧沛來不及反抗,便被拿下了。
而慶州這邊,鐵甲軍一人兩馬,帶了乾糧,直接殺奔榻鐸老巢,慶州三萬邊軍,則趕赴甘州。
顧承寧這邊,剛剛進入西域,安營紮寨。
“稟陛下,溫宿守軍主將張慶獻前來覲見。”
“宣。”
不一會,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走了進來。
“臣張慶獻參見陛下。”
“張將軍辛苦了,平身。”
“謝陛下。”
張慶獻起身後再次說道:“陛下,臣無能,沒能察覺寧沛和迪麗達爾的野心,以至於他們公然反叛,這麼長時間,臣也沒有辦法剿滅他們,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