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肖夔顯然想多了,雖然其他很多世家大族都反對顧承寧的新政,可顧承寧是什麼人,死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
這些世家可不敢冒險,畢竟比起性命來,放棄點利益就放棄點吧。
楊玄臣在濟州城西十五裡處安營紮寨。
中中大帳裡,眾人各抒己見,有的認為可以強行攻城,有的則以為,對方有四萬人,自己隻有六萬人,既不可能困守,也不可能強攻。
“趙國公,你的意見呢?”
馮勝捋了捋他發白的胡須說道:“我以為,他們雖然有四萬人,可大多是烏合之眾。”
“雖然這四萬人裡,還有兩萬原來的濟州邊軍,可他們多少年沒有打過仗了?然而我們的將士不一樣,剛剛攜大勝歸來,又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雙方戰鬥力自然不能同等對比,而且,據報,張群和肖夔還派人聯絡各地世家,想來是想和他們結盟,共同反抗新政。”
“若是我們短時間內無法拿下濟州,隻怕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人,會立刻倒向他們,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拿下濟州。”
楊玄臣點點頭:“趙國公說的不錯,本帥決定,待攻城器械運抵大營,立刻強行攻城。”
等了五天,不見朝廷軍隊攻城,就連城下挑釁都沒有,張群和肖夔都很疑惑。
第六天,大軍抵達城下,楊玄臣第立刻發布了攻城的命令,並且言明,第一個攻上商城的,賞銀五百兩。
並且允許士兵進入濟州世家家中,隨意劫掠。
隨著鼓聲響起,投石車和巨型駑床開始顯現威力。
三輪之後,城上的士兵已經被打懵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景,特彆是那些被強征入伍的百姓。
他們一個個躲在城牆的箭垛之後,哆哆嗦嗦。
肖夔見此,也很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隻有六萬人,竟然敢強行攻城。
肖夔抽出佩刀,連著殺了好幾個人,才讓這些士兵冒出頭守城。
接著,一群士兵抬著壕橋衝了過來,左右有盾牌兵護著。
壕橋一端抵在護城河邊上,將壕橋立起來,然後一根繩子連著另一頭,士兵們拽著繩子,緩緩放下。
因為沒有很多的弓箭,加上守城的人中有許多人根本就是普通百姓,拉弓射箭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可能。
所以,原本在這時候是傷亡很大的,可朝廷軍隊卻並沒有多少傷亡。
等壕橋架設完畢,就有將士推著轒轀車從壕橋衝了過去,一直到了城門前。
然而這些人卻轉頭向吊橋而去。
一個個士兵,一手頂著盾牌,一手扒著吊橋往上攀爬。
此時傷亡很大,城牆上的滾木雷石不停往下扔著。
好在河對麵的攻城塔正在靠近,上麵的士兵也在向城牆上放箭,另外,越來越多的攻城車通過壕橋抵達城牆下。
隻見兩個士兵從身後拿出一個牛皮做成的水袋,往吊橋上的鐵鏈上倒出了火油。
隨後點燃了鐵鏈子,隨後,不停有人在鐵鏈燃燒處加火油。
大約一刻鐘後,吊橋旁邊已經躺著許多人了。
兩個大漢,在一群人疊羅漢的方式將他們送到鐵鏈旁,兩人一手提著盾牌高舉頭頂,一手提著大斧頭,衝著鐵鏈砍了上去。
連著好幾次,兩條鐵鏈分彆被砍斷,城牆一端的鐵鏈從空中落下,狠狠的抽在城牆上。
一個巨大的聲響,吊橋落了下來。
已經守在一側的士兵,推著撞車衝了過來。
撞車是專門用來攻擊城門的,車子皮包裹的棚子,用以防止城樓上落下的箭矢射殺士兵,還有防止滾木雷石砸壞撞車。
一次次巨大的撞擊,城門是很難承受的,所以,此刻城門後有許多石頭堆著,用以抵擋城門。
隨著越來越多的雲梯車抵達,一個個士兵凶神惡煞的爬上雲梯,向城牆上衝殺而去。
一個跌下雲梯,另一個緊跟身後。
牆上的守軍哪裡見過這個場麵,一個個膽戰心驚。
此時,一個一手拿著大斧,一手拿著盾牌的壯漢,順著雲梯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