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寧死了，他的屍體被拖了下去。
“王爺，範寧的家人怎麼辦？”
“當然是找到他們一起……”
李重山衝著心腹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明白了。”
顧承寧這邊派出大量人手在江南各處尋找範寧和他家人的下落，同時又嚴令建州和汀州按察司嚴密監視寧化王府。
寧化王當然明白他是按察司監視的重點，所以，多年前王府就向外修建了密道。
這條密道直通城外，這也是按察司一直沒有發現寧化王有異動的原因。
而範寧也是通過這條密道進入的寧化王府。
就在按察司密探尋找範寧及其家人的時候，卻發現有另一批人也在尋找他們。
按察司幾個奏報了顧承寧，顧承寧沒有猶豫，立刻下令，讓按察司立刻抓了這些人。
三天時間，按察司在各地抓了數十人，這些人一開始嘴都很硬，甚至還有自殺的，可見識了按察司的大記憶恢複術後，很多人都吐口了。
他們就是奉命來找範寧家人的，至於其他的他們一概不知。
那個帶頭的直接被送到了長州。
越王府。
顧承寧前麵跪著的正是此次的帶頭人。
“你叫什麼名字，奉誰的命令前來尋找範寧的家人。”
這人此時已經經受了一番按察司大記憶恢複術，可他依舊不說話。
“嗬嗬，倒是個硬漢，說，是不是寧化王派你來的？”
這人突然一愣，顧承寧心裡已經清楚了。
“哼，你當真以為寧化王那些事朕不知道嗎？他勾結範寧，刺殺朕，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即便拋開這些，他豢養爾等這些殺手，就這一條，也夠他死了，至於你們，隻能給他陪葬。”
“朕現在是給你機會，若是不說，那就不用說了。”
就在這名帶頭人猶豫的時候，顧承寧大手一揮：“拖下去砍了。”
“不要，我，我說。”
最終他還是害怕了，是呀，現在瞞著也沒什麼用了，反正人家已經知道了，再說了，誰願意死呀。
“我說可以，請，請皇上放我一條生路。”
“好吧，朕答應你。”
“小人趙九，我等確實是寧化王豢養的殺手，替他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小人屬於三隊隊長，我們平時知道的也不多。”
“前不久，大頭領親自帶著我們去了一趟常州，找到了範寧的老仆人，從他那裡拿到了幾封信，還有王爺給他的田產地契。”
“後來大頭領返回建州，沒多久又下令，讓我們秘密查找範寧的家人，找到後直接殺了。”
“然後，然後我們就被按察司抓了。”
“很好，帶下去。”
“皇上，你說過不殺我的。”
“天子一言九鼎，朕自然不會殺你，不過要放了你，總要等朕解決了這件事之後。”
趙九被帶下去後，顧承寧說道：“範寧隻怕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已經被殺了。”
李綰有些疑惑：“陛下何出此言？”
顧承寧笑著看著越王世子：“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