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顯著的,是他的鼻子,幾乎被狼啃沒了。
因為當時的醫療條件差,也沒法補救,爛肉逐漸長合,堵住了鼻孔。
家裡人沒辦法,隻能找了一根小竹棍,切斷了兩頭,插在他的鼻孔中,用來出氣。
皮肉慢慢愈合,竹棍就成了他身體永久性的一部分,看著特彆瘮人。
因為相貌醜陋,又非常懶惰,活了四十多歲,馬大疤瘌還沒娶上婆娘。
“左…左陽…”
回頭看到是左陽,馬大疤瘌臉色驟變,顯得很不自然。
“馬大疤瘌,大晚上不睡覺,就喜歡乾這種爬牆頭的事嗎?”
左陽陰沉著臉,冷冷說道。
馬大疤瘌脖子縮了一縮。
他梗著脖子說道:“左陽,你囂張個錘子,還不是惦記人家曹寡婦?”
“彆把我想得跟你一樣。”
左陽冷哼道。
馬大疤瘌膽子大了起來。
他使勁甩了甩胳膊:“放開老子!彆跟老子裝,誰不知道你踏馬也來過!”
“曹寡婦喜歡我,不喜歡你,咱們肯定不一樣!”
噗~
左陽差點被這句話給搞懵逼。
就憑您這幅尊榮,曹慧還能喜歡,她瞎了嗎?
他嘬著牙花子道:“我告訴你,下一次再看到你不學好,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他還是放開了馬大疤瘌。
畢竟是個可憐的殘疾人,他也不想真動手。
“行行行,你牛。”
馬大疤瘌目光一閃,冷哼了一聲,轉身想要逃跑。
不對呀。
左陽忽然眼睛一眯,感覺之前馬大疤瘌的看他的目光有些躲閃,很不正常。
莫非,這個龜慫做了啥事情?
溝裡人都盛傳,這家夥平日不學好,經常做偷雞摸狗的勾當。
錢是他偷的?
“站住——”
他這一喊,馬大疤瘌非但沒停,反而跑得更快了。
左陽哪裡能放過他,撒開腳丫子,就追了上去,一把扭住了他。
馬大疤瘌叫喚道:“哎喲喲,你還想怎麼樣?”
“馬大疤瘌,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從實招來吧,不然我弄死你!”
左陽陰森森的盯著他,猙獰的說道。
馬大疤瘌臉色一變,縮了縮脖子。
他硬著頭皮說道:“左陽,你踏馬柴窯裡日叫花子——欺負窮人哩!”
“不就是曹寡婦喜歡我嗎,你至於這麼糟蹋我嗎,是不是眼紅了?”
“眼紅你就明說,有本事你去整啊,老子不擋你!放開——”
左陽冷笑。
剛剛馬大疤瘌臉色的變化,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家夥,絕對有問題。
“繼續說啊,我聽著呢!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丟進山上去。”
“狼不是沒把你吃完嗎,這一次我就讓狼吃個夠,省得你活著受罪。”
他也不多說,提著馬大疤瘌的脖子,大踏步就朝山上走去。
馬大疤瘌剛開始隻覺得有些呼吸不暢,並不當真。
隻是看到左陽真的提著他開始爬山的時候,差點被嚇尿了。
這個慫娃,真…真要上山?
“彆…彆鬨,我說…我說了…”
他真的慫了,帶著哭腔說道。
雖然他長得醜,活得也不容易。
但一想到被狼活活啃掉,他就嚇得魂飛魄散,襠裡濕噠噠。
一股腥臭味,飄散了出來。
左陽臉色一黑,嫌棄的丟下了他:“快點說吧。”
馬大疤瘌癱在地上,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軟綿綿的說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