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後,顧不得褲子上的惡臭,他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跑掉後,又接連傳出了兩聲驚恐的慘叫。
正是另外兩人,黑狗,二愣子。
四個人前赴後繼,在山窩裡掀起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這個時候,正是村裡人早起乾活的時候。
不少人都提著鐮刀,正準備去地裡收麥子。
“啊!鬼啊!”
就看到二毛連滾帶爬的跑過。
這個龜兒子,到底在乾啥?
溝裡人都懵逼了。
“啊!狼來了——”
還不等他們搞清楚,又是一怪叫後,大毛風風火火跑了過去。
接著是黑狗…
然後是二愣子…
這一幕,把大家徹底搞懵逼了。
到底咋回事?
一會兒鬼來了,一會兒狼來了,到底啥來了?
這四個家夥,昨晚該不是馬尿喝多了,還在撒酒瘋。
看到溝裡這麼多人,二毛四個人終於沒那麼害怕了,漸漸清醒過來。
大家好奇()的圍了上來。
“嗨,二毛,昨晚你們喝了多少?”
“你們光乾喝了,都沒舍得加一碟花生米嗎?”
“你們喝啥酒啊,咋喝成這球樣了?”
圍著他們,大家七嘴八舌。
半開玩笑,半奚落。
大毛四個人麵麵相覷。
昨晚他們喝酒了嗎?
二毛:“哥,我們喝沒有?”
黑狗:“喝…喝了吧…”
二愣子:“喝了不少吧,要不我咋記著狼來了…”
大毛:“……”
他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他明明記得昨晚沒喝酒,還去了左家。
在左家門口,好像遇到了狼,然後被狼吃了啊。
那他們四個怎麼好好的?
狼沒吃他們?
那也不對。
狼怎麼能不吃人呢,難道是良心發現?
不可能啊!
狼有心嗎……
“先回去再說!”
他滿臉陰沉,嘶啞著聲音,扭頭就走了。
二毛他們三個,就像鬥敗的公雞,軟綿綿的跟在身後。
……
“陽娃,你趕緊給我家割麥子啊,我可是第一個!”
曹積福一大早,就早早的上門,在門口守著了。
他怕左陽變卦。
一畝地便宜五塊錢,他家有六畝地,算下來便宜了三十塊錢。
這種好事,他咋能錯過?
麥子其實還稍微能等兩天,但他等不住啊。
“曹叔,我今天就不去了。”
左陽睡眼惺忪,有些犯困的說道。
最近他不但飯量增大了,就連瞌睡也多了。
昨晚睡得太遲了,到現在感覺還很困呢。
“陽娃,你什麼意思?
你耍我是不是?”
曹積福著急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曹叔,我是說我不去,一會兒大叫驢去幫你收割,我要出溝。”
左陽搖搖頭,笑著解釋。
他走到了打穀場,掀開了用篷布照著的東西。
皮卡車矯健的身姿,頓時露了出來。
“陽…陽娃,這是汽…汽車嗎?”
曹積福的眼睛瞪著圓圓的,手指著皮卡,喃喃自語。
村裡就隻有兩輛三奔子,之前從沒出現過汽車。
第一次在溝裡見到汽車,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跟著跳出來了。
媽耶!
左家小子把汽車弄進溝裡了?
左陽牛逼轟轟的說道:“曹叔,這是皮卡車,一個朋友送的。”
送…送的?
曹積福眼皮子一翻,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嚇暈過去。
一輛車,據說至少要好幾萬塊錢。
有人竟然這麼大方,直接送左陽汽車?
臥槽!
臥槽!!
他忍不住激動,扯開嗓子大叫起來:“快來看啊!快來看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