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厲害多了。
不光有碌碡的重量,還有三奔子自身的重量。
再加上三奔子的車軲轆,輾軋過之後,麥粒兒很容易就掉落下來。
碾了一遍之後,左陽又和曹慧一起,把麥稈子翻了一個個兒。
這樣就能保證麥稈兩麵受力,麥穗兒上不會殘留太多麥粒。
在他們兩個一起乾活的時候,王家母子兩個,正在遠遠的看著。
王滿囤氣得滿臉猙獰。
這個女人,原本應該是他的!
“媽,你看這個賤人,還敢說她和左陽沒有私情!”
“以前還偷偷摸摸,現在竟然光明正大起來,這是打我們老王家的臉!”
馬二花癟著嘴,渾濁的眼睛裡滿是憤怒。
先晾著曹慧的主意,是她想出來的。
沒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然撲騰起來,想要飛掉。
這咋行?
“媽,你快想想辦法呀,不能讓這一對狗男女,這麼囂張下去呀!”
王滿囤急得直轉圈圈。
他真想衝上去,揍左陽一頓。
關鍵左陽實在太厲害了,他根本不敢。
那天在麥地裡的那一架,他記憶猶新。
這幾天,他的屁股一直不得勁。
經常流血,好像被刺漏了。
“沒用的玩意兒!”
馬二花眼神()猙獰,恨恨的罵道。
“有本事,你上去狠狠打他一頓,打疼了,他就不敢了!”
“二十幾歲了,連這麼點膽子都沒有,我咋生出你這麼個孽障東西!”
王滿囤咧了咧嘴,不敢搭話。
他倒是想,問題他有這個本事嗎?
“走了,不看了!”
馬二花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媽,咱就這麼走了?”
王滿囤有些不樂意,咧著嘴說道。
“回家割麥子去!看這兩個爛尻子發騷,老娘要活活氣死!!”
啊?
王滿囤咧著嘴,差點哭了。
“媽,天太熱了,咋還要用人割呀?”
“要不,咱請大叫驢吧,又便宜又省事兒,很快就能割完呢!”
馬二花嘴角抽了抽,恨得牙癢癢。
“你這個敗家玩意!你請大叫驢,還不就是請左陽?”
“他睡了你老婆,你還要巴巴的送錢給他,你腦子被叫驢踢了?”
撂下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她邁開有些蹣跚的腿,一晃眼走了。
王滿囤氣得直嘬牙花子。
暗罵了好幾聲,他才不情不願的跟著老娘走了。
一想到要下地割麥子,他就有種想死的衝動。
割一天麥子下來,腰都直不起了,才能割多少啊?
……
左陽又用三奔子碾了一遍。
之後和曹慧一起,把打穀場已經輾軋過的麥稈挑掉。
留在底下的,夾雜著麥粒和細皮皮。
到時候,隻要把細皮皮吹掉,就會剩下收拾乾淨的麥粒。
看著和自己一起乾活的男人,曹慧心裡感覺好奇()妙。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幻想和男人一起這麼甜蜜的乾活。
但她沒想到,對象由滿倉變成了左陽。
等把麥稈子堆起來,都已經到了下午。
剩下的麥粒和細皮皮,要先曬一曬,等曬乾了,再細細收拾。
曹慧懵懵的。
往年她自己一個人,要整差不多一個月才行。
今年居然才短短幾天,就基本上搞定了?
她出聲提議道:“要不…今天留下吃飯吧,忙了這麼久了。”
“好啊。”
左陽拍了拍手,爽快的答應。
呃~
曹慧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