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回家後,童然先洗了個澡,又將換下來的衣物泡進洗衣機裡。

點開啟動按鈕,他再回客廳拿上手機,躺在沙發上準備看節目。可剛按亮屏幕,就看見十多條來電提醒和一溜的微信通知。

他先打開微信掃了眼,發現除了康富有外,九魚、田嬌等人也都發來了信息,其中田嬌一連發了二十多條。

童然滿心疑惑,點開最頂上田嬌的對話框,從上往下刷——

【嬌嬌】[圖片]

【嬌嬌】我居然在朋友圈裡看到有人發你!你居然是明星?!

【嬌嬌】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上熱搜了!

【嬌嬌】視頻.mp4

【嬌嬌】太太太牛逼了,那天你怎麼不表演這個啊?!!

【嬌嬌】論壇那些人現在給你起了個外號叫“掃地僧”,我們都已經預見你參加燕市魔術大賽拿冠軍了!

【嬌嬌】哈哈哈哈,老大之前在朋友圈po了和你的合照,現在他微信消息都快擠爆了!

……

之後還有很多條,像除夕夜的紅包記錄一樣刷滿了整個屏幕。

童然支著胳膊坐起來,匆匆登錄微博,哪知一上去就卡得差點兒死機,下端的消息提醒全都爆了。

足足十來秒鐘後,微博才能正常運行,童然忙去後台重新設置,接著才點開熱搜。

熱搜上和他有關的tag就有三個,排位最高的“童然變蘑菇”已經有一萬多轉。

原博是個秀粉營銷號發的視頻,隻cut了童然表演魔術一段,並配上了文字——

@全民吃瓜小組:在宗教勢力強盛的中世紀末期,魔術師們一度被指控與魔鬼結盟,大量魔術師遭到了殘忍的迫害和屠殺。為了挽救自己的命運,無數魔術師們團結起來,選出一位偉大的代表——雷吉諾·史考特,並由他來編寫了一本《巫術探案》,以科學來解構魔術,掩蓋他們的超能力,讓他們得以和普通人一樣擁有生存和自由的權利!

這一看就是個半真半假的段子,評論裡卻一溜的“我信了”。

【我證明po主說的都是事實,學校從小就教導我們不能在普通人麵前暴露超能力,我們隻能偽裝成魔術師的身份入世。但入世必須考取相關證書,然後憑證上崗,而且必須遵守入世法則,否則將會麵臨500年監/禁的處罰(本條30秒後刪)】

【是的,視頻小哥哥是我們學校的校草,比我高兩屆,我剛入學就聽說他拿了魔法競賽的金獎,直接保送第一魔法學院(允悲)】

【其實放慢0.25倍速可以發現他有念咒語的,隻是麻瓜們看不到而已(狗頭)】

【SCP已介入調查,請視頻裡這位魔法師耗子尾汁。】

【上麵都在胡說,這明明就是占卜家序列,序列醜!】

【讚美愚者!!!】

【??我和你們看的不是同個視頻嗎?就是個很簡單的基礎魔術啊,他是利用@#@#%*@¥&*……聽懂了嗎?不懂我再用鍵盤給你們表演一遍!】

【哈哈哈哈,你們都好能編啊,我就隻會臥槽!臥槽!】

【+1,點進來就想看看有沒有人和我一樣沒文化,滿意滾粗。】

……

童然也覺得這群網友都挺有想象力的,忍不住好笑,他隨意刷了會兒評論,接著切換到通訊錄,給康富有回電話去了。

就在他聆聽著康富有喜極而泣的感慨、花樣百出的吹捧,以及雄心壯誌地展望之時,還有一些人正堵在這條微博下,為了維護他而浴血奮戰。

董心蕊就是其中之一。

一周前,她有幸去現場觀看了《全民偶像》的第三場公演,當時她還是貝亞楠的粉絲,可短短幾小時後,她忘卻初心,一改本命,光榮地移情彆戀了。

舞台上的童然是那麼奪目,那麼耀眼,像晚夜裡的螢火,像高原上的星星,牢牢地鎖住了她的視線,讓她再也看不到彆人,隻想哥哥solo出道!

於是,當天比賽結束後,她瘋狗般地衝進投票通道想給童然打call,卻發現通道早已關閉,而她也意識到,自己第N次的初戀對象注定麵臨被淘汰的結局。

女孩淚灑現場,隻恨自己近視太深,沒能早點發現那顆星。

她哭哭啼啼地回到家,然後上網、刪號、改名,做出了粉圈裡最為痛恨的事——爬牆到對家。

今晚,她和新認識的小姐妹們連麥追了三公演出,發現舞台部分除了那個高光救場之外根本沒給哥哥幾個鏡頭,氣得她想給節目組寄奠儀。

好在魔術部分都保留了下來,董心蕊看完以後就直奔微博,控評做數據巡察廣場。

就和預想中一樣,哥哥的魔術引起了很大反響,廣場上一片驚豔之聲。董心蕊與有榮焉,沉浸在無數彩虹屁中不可自拔,仿佛被誇的不是童然,而是她自己。

可惜快樂並沒有持續太久,當哥哥衝上熱搜後,某些不一樣的聲音冒了出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相信這個魔術是真的吧?】

【這人誰啊,青瓜視頻老板的乾兒子?請那麼多人來當托??】

【小哥長得挺帥,可惜被節目組用來炒作當槍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剪輯出來的效果,節目組為了流量作假,鍋都得他來背。】

【哈哈哈,群演演技都好好啊,靠尖叫分貝發工資嗎?那個叫貝亞楠的是被隊友藏了裸/照嗎?居然犧牲自己給隊友艸人設。】

【舉報了,希望有關部門管一管這種惡意炒作的現象。】

……

董心蕊氣得渾身發抖,如果隻是圈內其他家粉絲的惡意謾罵,她一點不在意,那隻能證明哥哥木秀於林。

但她看得出來,這些評論大都出自不看選秀的路人,一個個自以為是洞察世事的智者,言辭鑿鑿地將哥哥真實的表演說成是剪輯,又把她和現場所有人都定性為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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