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激動得嗓子都在發抖,“西塞爾,你快看他!”
西塞爾和托馬斯齊齊看向童然,他們不像西蒙一樣對童然愛得深沉,無法第一時間將印象裡美麗的海妖和麵前裹得像隻熊的少年聯係在一起,隻隱隱感覺少年有些麵熟,然而不等他們判斷出童然的身份,對麵一扇房門打開了。
陸思閒用力拉開了西蒙的手,將已經在思索要不要報警的童然拉進房間,“嘭”地甩上門。
一氣嗬成。
被隔絕在外的幾人麵麵相覷,好半晌,托馬斯才小心翼翼地提出假設:“西蒙,你不是說Lu的弟弟要過來,所以不和你一起住嗎?難道就是他?”
西塞爾倒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愕然地看向西蒙:“他是Dedi?”
但西蒙隻是呆望著緊閉的門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他們居然認識……”
“你認識他們?”房間裡,童然也在問陸思閒。
“我們在一起訓練,西蒙和我一個教練,就是拽你行李箱的那個,”陸思閒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幫室友解釋一下,“你演出那天我們都去了,西蒙特彆喜歡你,可能太高興了。”
童然鬆了口氣,“他剛才又是吼又是搶我行李的,我還以為又遇上搶劫犯了。”
陸思閒莞爾:“他腦子不太好,見諒。”
童然還能說什麼呢,準備的驚喜結果成了驚嚇,被嚇的還是自己。
他脫掉厚重的外套,“你把他們關在門外沒事嗎?”
“有什麼事?”陸思閒不以為意,仔細打量著童然,“你長高了。”
童然立馬挺直了背,“這你都看得出來?我長高了一厘米!”
陸思閒視線往下,落在童然的鞋上。
童然居然瞬間就領悟到了陸思閒的暗示,怒道:“我沒穿增高鞋墊!”
陸思閒悶笑了兩聲,忽然傾身抱了抱童然:“好久不見。”
是很久了,從十月到現在,整整三個月。
但童然還是被陸思閒的熱情搞得有點懵,乾咳了一聲說:“不是演出那天才見過嗎?”
“那是魔術師和觀眾,”陸思閒笑看著他,“現在是我和你。”
“……”
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終於領悟語言的藝術了?
不過陸思閒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淡聲問:“吃飯了嗎?”
“飛機上吃了點兒麵包。”
“那你收拾一下,我們找地方吃飯。”
等童然收拾好行李,又是二十分鐘過去。
哪知一開門,門外三個人竟然還在,就像守門神一樣堵在門口。
“Lu,”西蒙臉色漲紅,“我們正想問你要不要去看八點鐘的花車巡遊,咦,你身邊這位是……”
陸思閒:“……”
童然:“……”
西塞爾看不下去了,主動向童然介紹了自己和兩位朋友,“真沒想到你和Lu認識,他從來沒說過。”
陸思閒皺了皺眉,改換中文道:“西蒙太吵了,我不想他一直問。”
像在刻意解釋。
童然倒沒當回事,他注意到三人都換好了衣服,便道:“我和Lu正要去吃飯,一起嗎?”
“我也沒吃呢!”西蒙立馬跳出來,“一起一起!”
陸思閒懶洋洋道:“你不是要去看花車巡遊?”
“那有什麼好看的,”西蒙一秒改口,“我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
陸思閒懶得拆穿他的謊言,“隨便你。”
他們沒打算在酒店用餐,幾人來到街上時,正好趕上了花車巡遊的時間。
璀璨絢麗的夜間花車隊伍慢行過長街,既有以當地特色文化為主題的展示,也有充滿了異國風情的花車造型,隨行演員們伴著音樂起舞,街道兩旁擠滿了歡呼的觀眾。
見童然看得專注,西蒙興致勃勃道:“Dedi,你喜歡花車嗎?我們斯廷鎮冰雪嘉年華的花車比這裡好看多了,等比賽完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去,新年頭一個月都有花車表演!”
童然被圍巾擋著臉,說話有些甕翁的,“下次吧,我得回國了。”
辛雪幫他聯係了一檔類似於達人秀的綜藝做評審,另外還有一些其它的工作安排。
西蒙麵有失落:“你什麼時候走?至少也要陪Lu過完生日吧?”
“生日?”童然腳步一頓,猛然想起來14號就是陸思閒的生日,明明迫在眼前,他居然忘記了……
“比賽那天正好就是Lu的生日,我們打算多留一天再回去,”西蒙殷勤道,“Dedi,你想去哪裡玩?白山我來過很多次了,熟得很,滑冰舟或者冰釣你有興趣嗎?對了,這裡的酒吧很不錯,女士們非常熱情,相信我,我們會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童然飛速睨了陸思閒一眼,“你們後天不是要比賽了嗎,不用好好休息調整狀態?”
“就是比賽才需要儘情釋放,”西蒙擠了擠眼,“愉快的性/愛有助於我們緩解壓力,比賽時發揮出更好的狀態。”
陸思閒煩不勝煩,“閉嘴!”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國家的奧運什麼都好,就是套套發太少了。”西蒙抱怨完才注意到童然的沉默,一想對方才剛成年,東方人又素來保守,像Lu這樣的半個東方人都從不和他們胡來,或許Dedi很反感這種行為,於是慌忙改口,“不、不過我很克製,我一般通過鍛煉來發泄。”
“是嗎?”陸思閒冷著臉道,“特麗絲、珍尼佛、露西——”
“你明明知道,那都是我飛機/杯的名字!”西蒙麵紅耳赤,“而且我不是把露西送給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