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童然推開陸思閒,半跪了下去。
陸思閒:?
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但劇情發展並不符合他想象,童然隻是卷起他睡衣下擺,親吻了肋骨處的一道疤痕。
陸思閒身上有好幾處疤,都是過往手術遺留的痕跡,而肋骨一道疤,險些成為致命傷。
他忽地握住童然胳膊,將人拉起來,用力抱緊對方。
除了情/欲之外,還有一種滋味難明的悸動,陸思閒額頭抵著童然肩膀,呼吸聲格外粗重,幾乎控製不住生理反應。
兩人有一會兒沒說話,就那麼靜靜抱著。
良久,陸思閒抬頭:“是不是該換我了?”
童然笑了笑,眼裡是溫馴的縱然。
陸思閒會意地抱起他,將他放在寫字台上,執起童然戴著祈願紅繩的左手。
他低下頭,眼睛卻始終望著童然,一一吻過每根手指,柔軟又珍重。
童然垂眸看了會兒,慢慢閉上了眼。
兩人不斷在彼此身上點火,卻也不敢真讓火燒起來,到後來實在憋得難受,又不好去浴室衝涼,隻能站在陽台上吹會兒冷風降溫。
“你不是說我自戀嗎?”人冷靜下來 ,陸思閒的得意勁兒就上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問得童然怔了怔,“我說了?”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一直很照顧陸思閒的麵子……
“剛認識的時候,在a大籃球場外。”陸思閒倒不是刻意“記仇”,隻是不經意間想起來了,頓時揚眉吐氣,“現在怎麼說?”
童然冷笑一聲,要翻舊賬誰不會啊,“那你還說過誰喜歡你,都會主動跟你表白,現在怎麼說?”
陸思閒頓了頓,“你記錯了。”
童然:“那天在香雪劇院,我們一起看王老師的表演——”
陸思閒:“我知道,我當時就說如果遇見理想型,我會主動表白。”
童然:“你明明就在說反話!”
陸思閒:“我沒有。”
“是嗎?”童然被陸思閒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氣笑了,“你那天說的都是真的咯?你喜歡吃魚腥草,對我一見鐘情,哦,你還想陪我在酒店裡看恐怖片……”
陸思閒眉心一跳。
“日本恐怖片很有名啊,正好了,”童然當然要成全男朋友微不足道的小心願,“你想看哪部?午夜凶鈴?鬼娃娃花子?咒怨?”
陸思閒:“……”
光聽名字他都要窒息了!
“我們又沒在酒店,”體溫徹底冷卻,陸思閒轉身就要翻陽台,“很晚了,我先回去——”
“民宿怎麼不算酒店了?”童然拽著他的胳膊不讓走,“我陪你你還不樂意?”
“明天還得早起送你去機場……”陸思閒垂死掙紮。
童然偏不鬆手,“放心,我起得來。”
到了這會兒,陸思閒就算傻了都知道童然是故意的,而對方抓著這點不放就隻有一種解釋,也是他無數次懷疑的那一種……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知道什麼?”童然開始裝傻,“走呀,早點看完早點睡。”
陸思閒觀察著童然的表情,不再抱有僥幸。
他終於放棄抵抗,一把抱住童然,附耳道:“小表舅,我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鷺鷥:放過你大侄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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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