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聽到這話後,他頓時都懵了。顯然這個活動的逼格極高,而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出大彩的事兒,為啥會是個壞事兒。
“這比賽的規格這麼高,這應該是一件好事兒啊?”葉晨忍不住道。
在葉晨看來,想要往上爬,他就必須多“露臉”,而像他這種科員,能給廣海油田的幾個老總麵前做個彙報,這絕對是是件大好事兒。
“算個屁好事兒!先不說油水井分析這東西,從選題到完稿怎麼也得一兩個月的時間,而且油田就這點工作,所有人都講差不多的東西,你就算講出個花來,領導也覺得這是應該的。
當然,如果你要是講的不好、數據有問題,那麼領導估計就會記你一輩子了!這麼說吧,能當上副總以上的,哪一個不是對生產工作了解到了極致?隻要你說錯一句話,人家立刻就能聽出來。
像你這種剛上幾個月班的小年輕,你覺得你能比的上那些在基層呆了十多年的老家夥?還是覺得你弄的東西一點兒錯都沒有?
而且每一個人演講完畢後,幾個老總就要進行點評!講得好的就算了,說的不好,或者分析的數據不對,人家老總不罵你,人家罵你單位的領導!
你想想,如果你是咱們廠的廠長,你要是因為這事兒當著幾百個領導的麵兒劈頭蓋臉的罵一頓,你會怎麼看這名參賽的選手?
呆頭鵝,你現在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兒嗎?”林夕如同連珠炮一樣的說道。
至此,葉晨也就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事兒就是個乾好了無功、乾錯了有過的活兒。
不過就在葉晨陷入沉思的時候,林夕卻安慰道:“不過你也彆害怕,徐彩友也不敢在這種事兒上亂來!所以這稿子就算是你弄不出來,他也會幫你弄一份的。不過他要是不在裡麵留點“尾巴”那就是真的見鬼了。”
林夕這話的意思是,徐彩友雖然想坑你,但他也不會把事兒做的特彆絕!如果這稿子你自己搞就算了,但如果你讓徐彩友幫著弄,那麼他要麼弄一個含金量低、要麼就弄一個分析數據有誤的。
“這稿子我自己弄,我就不信我能被他坑死!”葉晨咬著牙道。
隨後葉晨也找來曆年油水井分析的課題,而他也大體明白,這東西到底要怎麼搞。
膽子小的、業務能力差一點的,就圍繞一口井或者一個井組去講。
大體的意思就是,這一口油井或者這一個井組出了問題,廠裡麵是怎麼根據這些油井的情況製定方案,最終讓油井重新正常使用的。
因為類似這種油井或者井組,哪一個采油廠每年都有不少的例子,所以這麼講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就算是你講出花兒來,領導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但好在,這種東西好講、好說,所以倒是不容易出錯。
至於水平高一點的、能力強一點的,一般就上升到一個區塊(就是一大批油井所在的油層),然後根據這個油層進行分析。
一個油層上麵一般有上百口甚至上乾口的油井,而油層出現問題,那麼油井也會出現問題,所以這樣的話題就比較大、講述難度也比較高了。
好處是,講好了,這一年廠子裡的工作沒白乾,廠領導在幾個老總麵前露把臉。壞處就是,就算是數據沒問題,幾個老總要是覺得還有更好的解決方案,或者覺得措施效果一般,那麼領導反倒是覺得你們廠裡的這些乾部都是“酒囊飯袋”,到時候連累領導被罵。
當然,你也可以從管理、生產、規劃這些方麵入手去講,但這種小眾的稿件,這些年基本上沒有一個成功的。
葉晨連續想了兩天,他最終也想乾一票大的!而他覺得普通的稿件不能讓他一鳴驚人,那麼他就直接以上帝的視覺,直接給在場的領導講一講25年後廣海油田。
做好了決定後,葉晨也在本上寫下了?——《廣海油田末來25年規劃與設想》。
不過就在葉晨泡在地質所、檔案室瘋狂的去翻閱各種資料的時候,鄒浩出院了,而且這小子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找林夕去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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