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院(1 / 2)

就這樣,倆人哭了能有十多分鐘,直到郝燕哭的流出了鼻血後,在蘇越慌亂的擦拭中,倆人才算是安靜下來。

“燕兒,你鼻子還出血嗎?”蘇越1邊蹲在地上,1邊關切的問道。

看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正常了起來,郝燕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沒事兒了,你的酒勁兒過了?”郝燕反問道。

“醒酒了,我真的醒酒了,以後我他麼再也不這麼喝酒了,你瞧我今天差點就失去你了。燕兒,你說我這人的酒量怎麼這麼差呢。”蘇越這時候弄出1副後悔莫及的樣子來。

蘇越回到寢室後的表現算是可圈可點,而郝燕心裡的火兒也算是徹底沒了。

不過這時候她想的倒不是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而她反倒是擔心蘇越以後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我是你的女人,我為你受了點委屈不算什麼!你今天這麼1鬨,王碩倒還行,他這人心眼大!估計鄒浩和葉晨,你們以後就要成陌生人了。”郝燕感慨道。

郝燕的話1說完,蘇越倒也是冷靜了下來!

男人對女人說“我今天是酒後失德,我剛才其實啥也不知道。”這話女人估計會相信。

但是男人要是把同樣的話說給男人聽,估計對方打死都不相信。

哪有什麼酒後失德,隻不過是酒精讓喝酒的人衝動了,壓製不住內心的想法,來了個酒後吐真言罷了。

“我壓根就沒瞧得起他們!尤其是那個葉晨,他就1個大專生,你瞧他最近在我麵前牛逼的!這樣得意忘形的小人,我和他處不到1塊去!”蘇越這時候倒是給自己找起了麵子。

葉晨是幾個人中最穩當、最低調的那個人,所以蘇越的這話不僅僅郝燕覺得就是在亂說,估計蘇越這麼說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反正事兒到了這個地步了,走1步看1步吧。你既然和他們處不到1起去,那麼就這樣吧。”郝燕猶豫了1下,她最終說道。

其實郝燕真正想說的是:錯過了他們,你以後在2廠就再也找不到說真心話的朋友了。

“老子沒了他們,我照樣混得好!燕兒,我現在特彆想要你,我好愛你啊!”蘇越話還沒等說完呢,他就像是1隻發了春的狗,直接就把郝燕撲到了床上。

雖然郝燕倒是原諒了蘇越,但她現在是1點兒那方麵的想法都沒有,所以當蘇越在她身上上下亂摸時,郝燕竟然感到莫名的委屈與惡心。

雖然郝燕好幾次都想1把推開蘇越,但她生怕“受到挫折”的蘇越會多想,所以隨後的幾分鐘的時間裡,她雖然1直歪著頭、沒出聲,但她卻依舊配合蘇越完成了這個“愛的洗禮”。

當蘇越忙活完了以後,他從郝燕身上栽歪下來後,隨後鼾聲也就隨之傳了出來。

而郝燕看著麵前這個熟悉到了極點,卻又有幾分陌生的男人時,她整個人都有些迷茫了。

郝燕默默的給蘇越蓋好了被子,又簡單的收拾了1下房間,隨後她也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寢室。

和很多國企1樣,1個廠區就是1個小社會。而這樣的“社會”雖然相對安全、穩定,但也正是因為太過於封閉、員工都在1起工作,所以整個廠區的階級森嚴,而且所有人都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什麼叫階級森嚴?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吧。

我在小學1年級的時候,學校流行的是打籃球。但是到了小學4年級的時候,學校的學生就清1色的去打乒乓球了。而我到了6年級的時候,乒乓球沒人玩了,大家都去打羽毛球去了。

同樣,我所在礦區有1個體育館。而體育館也從最初籃球館,變成了乒乓球管,最後成為了羽毛球館。

為什麼會是這樣?很簡單,因為每1任新廠長,他們的愛好不1樣,所以體育館也就跟著他們的愛好改變。

為了配合廠長打籃球,科室長就學著打籃球!為了配合科室長打籃球,班站長與機關乾部就學著打籃球。

而領導們都會打籃球了,那麼就乾脆舉行全場的籃球聯賽,到時候所有員工就都跟著練籃球了。

父母天天跟著練籃球,學生也就耳濡目染學會了籃球。

像我們所在的油田子弟小學是9年1貫製,而這9年的時間裡,我學會了籃球、乒乓球、羽毛球、網球,甚至最後1年,體育館變成了保齡球館,我還拿著父母發的保齡球票玩過幾次呢。

除了這種不明顯的分化,在這種大院中,其實也有無數條線把人分成了369等。

繼續拿我小時候舉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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