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終的結果是,程意被周紅紅趕出了門。她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朝他丟,程意見她真的動怒,不再調戲她,直接走人。
周紅紅以前感覺程意對她不屑得很,他表現出來的都是不太搭理的樣子。彆說是碰她,就是見到她,估計他心裡都膈應。她搞不懂他現在怎麼突然對她動起手腳來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再陪他鬨。這種偽裝情侶的事,沒個譜兒。瞧他這行動力,就是要假戲真做。周紅紅想把事兜白了說,可是她和他孤男寡女,萬一他又耍起流氓來,那德行她著實慌。這事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不知程意是如何向老太爺交代的,反正過後的好一陣子他都不曾再來騷擾她。
周紅紅再度和程意出去,是在二姨太生日那天。因為是二姨太親自來邀約的,周紅紅不好推辭。
周紅紅估計程意會先聯係她,可是他卻沒一個消息過來。她心裡納悶,就在那天上午給程意打了個電話。她這邊是正經口氣:“咱倆今天還要不要一塊兒過去?”
程意在那廂雲淡風輕地回道:“這都幾天了,你現在才想起你男人?”
她忍不住想和他嗆聲:“你算我的什麼男人啊。”
“也對,你那蓬門都沒為我開啟過,確實不算。”
“你少說幾句下流話會死啊。”
“我媽生日,你彆提不吉利的字眼兒。”他終於斂起那上揚的調子,“我等會過去接你。”
臨近中午的時候,程意慢悠悠地過來,見到周紅紅就要去拉她的手。
她躲開了:“都還沒開始演呢,牽給誰看呀。”
他硬拽過她的手:“你演技不到家,不提前給你適應,那臉色,誰看都知道你不情願。”
“我本來就不情願麼。”
“周紅紅,就你這張嘴,說的事兒就沒個真心的。”
她恨恨地瞪他,無奈又掙不開,於是一路低低地罵著。
程意不以為然,反正他牽他的,她罵她的。
二姨太的生日宴,其實就是程家自己人吃頓飯。
永吉鎮的人都愛釀酒,逢宴則備。
老太爺這天的心情格外地好,把自己珍藏多時的寶貝都貢獻出來:“來,
紅紅,多喝點。這個還是鎮東張氏送的。我就喝他家的最夠勁兒。”
周紅紅平素在家也會喝點酒,一兩碗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盛情難卻。她端起碗一口氣乾了。喝完後她才發現,這酒真是夠嗆。沒一會兒,她就紅了一臉。
程意瞧見她的臉色,就知道那酒的後勁上來了,他挨近她低聲道:“打腫臉充胖子,你活該。”
周紅紅勉強回他一笑。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感覺有點暈。
二姨太見狀,輕笑:“紅紅怕是沒喝過這種濃度的酒,張氏釀酒後勁兒十足。”
周紅紅不好意思地道:“我媽以前釀的都沒這麼辣。”
老太爺見她這紅彤彤的臉,和善地笑:“這味兒是狠了,要不紅紅你先去休息一會。”
周紅紅搖頭,她是客,哪好意思中途跑去睡大覺,她又拍拍臉頰,“其實還好,我就是喝酒上臉。我平時在家也有喝的,吃完飯睡一覺就好。”
接下來,周紅紅都有點虛晃,程意察覺到就暗暗在桌子底下踢她幾腳。
好不容易撐過這頓飯局,程意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抓著他的手臂以維持平衡。
周紅紅喝醉酒就容易犯困,一回到周家,她就急急地往房間走。
程意跟著進來,隨口問了句:“你媽呢?”
“去縣城了。”她隻想著睡覺,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他。她直接跳上床,蓋好被子,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