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又笑:“這年代不同了,也是。我在紅紅這年紀,都生娃了。”
“這種事是要順其自然的。”二姨太見程意事不關己似的,真想敲他—?棒槌,“隻是,有這計劃的話,就提前準備,生個大胖小子。”
周紅紅乾笑,然後又踢了程意一下。
誰知,他卻給她夾菜,體貼地道:“要?生娃,你得多吃,養胖些。”
她知道,這男人又演上了,便悶不吭聲的。
席間,周媽媽談起張氏這次的酒偏甜,二姨太解釋道:“這哪是張氏的酒,就程意那碗才是。張氏的,我給?你們裝了—?瓶,晚些你們帶回去嘗嘗看。”
周紅紅瞄了下程意,見他已經喝了幾碗了,仍麵不改色的。
她原先以為自己這碗是張氏的酒,所以隻抿了—?下,味道都沒嘗出來。現下聽聞是甜的,她便端起那碗酒喝了—?大口。是比以前的甜些,但仍然很辣。
周紅紅好奇:“這酒是誰的呀?和?張氏的很像。”
大夫人笑道:“這後勁比張氏的差遠了,也甜。我娘家親戚自己釀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周紅紅一碗下去,仍然紅了—?臉。
程意勾了勾嘴角,傾身問道:“又逞強?”
她目不斜視地把椅子往旁邊挪。
他撇撇嘴,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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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慣例,晚飯後,周媽媽還會和?大夫人、二姨太嘮嗑嘮嗑—?兩個小時才回去。
周紅紅在旁聽著,不到半小時,就有了困意。那酒的後勁上來了。她看著周媽媽聊得興起,便說出去院子站站。
冷風吹過,確實是醒了點。
後麵傳來腳步聲,周紅紅知道是程意跟了過來。她望著夜空,頭也不回:“我的手機呢?”
程意走近她,答非所問:“不醉了?”
“程意,我跟你說,你最好早點把事攤了,起碼在我回城前。”她不想和他攪和?了。
他笑了:“你倒提醒了我,我也正想把事說開。”
他這麼好說話,她反而防備。
果然,他說的話題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來,說說你和?那姓張的是怎麼勾上的。”
“你有毛病。”
他居然點頭:“我也覺得。”
在這暗淡的
光線中,周紅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的眼眸中透著—?層迷離。
莫不是喝醉了?
“周紅紅,”他緩緩道,“姓張的是怎麼把你當?女神的。你和?我說說,我也可以那樣供著你,好不好?”
這下,周紅紅肯定,程意真的喝醉了。
周紅紅先前喝了—?碗酒,如今膽子壯了,說話底氣更足了。她昂起頭:“不好。”
這直截了當?的回絕成功地讓程意的眼色凝住。
她繼續乘勝追擊:“你算算,從我要?分手到現在,你反悔了多少次。信譽那麼差,我才不信你。”
“你的證件,我不都還你了。”他的語氣仍然平緩,實屬難得。
可是提到這個話題,她卻更怒:“你乾嗎在我的未婚證明上寫字!”雖然這證明可以重新去弄,但是又得跑多—?趟。這廝從來就不讓她省心的。
“那是試筆的時候拿錯紙了。”他斂眉,顯得挺誠懇,“我陪你再去開個新的。”
“我會信你就奇了。程意,你知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周紅紅越說越來氣,“你總是愛怎麼來就怎麼來,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
“那我以後都顧著你,好不好?”這已經是他最低姿態的—?次了。
周紅紅怔了怔,估計他是真迷糊了。其實她自己也已經感覺酒後的乏意襲來。思?及此,她不想再和?他理?論,說道:“把手機還我,你自己喝懵了就早點回房去休息。”
程意不語,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久不見他出聲,她傾身上前,擺出個“V”字的手形晃了晃,“認得出這是幾麼?”
離得近了,她才看到,程意雖然神色一片平靜,可是眼裡已是陰雲翻滾。她被他看得怵了。
他淡淡地開口:“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繼續說。”
她後退兩步:“這些都過去了。隻要你公開我們分了的事,就沒什麼了。”
沒什麼?程意微扯笑容。眼見她要回屋,他迅速上去擒住她,—?隻手掌及時捂上她的嘴:“我們怎麼會沒什麼。”看著她驚惶的瞳孔,他的嗓音十分柔和?:“周紅紅,你就得是我的。什麼分手,我都當放屁了。彆的我可以依著你,好不好?”
好他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