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不去你自己決定。”
王玉茹沉默片刻,“我確實不喜歡和白霞同桌吃飯,以前綜合辦聚餐,隻要白霞去,我肯定找借口不去。
這次,我還擔心飯桌上萬一我喝了酒,控製不住自己,被白霞抓住話柄,對你不利。
所以我還是不去了。
晚上你也少喝點酒,喝多就彆回家了,直接打車去我那,我還能照顧你。”
王玉茹的手在陳常山肩頭輕輕一拂,神情語調完全像一個賢惠妻子對丈夫的叮嚀。
陳常山隻覺肩頭一麻,“行,那你忙吧,我走了。”
丟下話,陳常山轉身即走。
王玉茹輕呼聲常山。
陳常山停下,沒回頭,“還有事?”
身後傳來王玉茹的聲音,“我真不會影響你的仕途。”
陳常山點點頭,“我知道。”
說完,快步出了倉庫。
倉庫外,陽光燦爛,和昏暗的倉庫,仿佛兩個世界,陳常山深吸口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不假,再堅硬的心,在柔情似水麵前,都會慢慢被浸潤柔軟,最後融入水中。
自己已感覺到水漫腰部。
王玉茹還是去財務更好,見不到,心也就靜了。
陳常山用力晃晃腦袋,直奔辦公樓。
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下班時間就到了,眾人高高興興收拾東西,準備去明月樓吃飯。
有人道,“王玉茹還沒回來,她到底去不去?”
陳常山邊收拾
東西邊說,“我剛才在樓下碰見她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晚上不去了。”
白霞立刻切聲,“又是這個借口,每次部門聚餐,她就身體不舒服,我一直以為她是躲我,賈主任的事出了,我才知道她是躲賈主任,怕賈主任喝多了,酒後騷擾她。
現在賈主任不在了,陳主任請客,她還這個借口,這是不給新主任麵子,她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以為是個男人就會惦記她。
不就是長了兩坨肉嗎,有什麼了不起。
是不是,陳主任?”
陳常山冷冷反問,“白霞,你是這是損王玉茹,還是損我?”
白霞一激靈,“陳主任,我當然不是損你,我是在說王玉茹。”
陳常山直接打斷她的話,“說誰也不行,大家都是同事,有緣在一起工作,就應該好好相處。
從今天開始,咱們辦公室這種人前人後說風涼話的風氣,必須改掉。
工作中有什麼意見,當麵提出來,商量探討,然後解決。
但與工作無關的風涼話不要說。
這是辦公場所,不是村口大樹底下,你們也不是村口大媽,誰違反了綜合辦這條規定,我就處分誰。”
白霞傻乎乎道,“陳主任,咱們綜合辦沒這條規定。”
“現在有了。”陳常山道。
白霞幾人麵麵相覷,有人反應快,“陳主任,我們明白了,以後我們肯定不再亂說了。”
陳常山笑笑,“好,你們收拾吧,我在樓下等你們。”
說完,陳常山拿起包出了辦公室。
聽著樓道裡腳步聲減遠,白霞一指辦公室門,不滿道,“我剛說兩句,他就定條規定,這不是針對我嗎?”
旁邊人道,“針對你怎麼了,誰讓人家當上主任,咱們沒當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製定條規定很正常。
沒把水潑在你臉上就不錯了。
行了,收拾一下趕緊下樓吧,小心陳主任等久了,一不高興又製定條規定。”
呸。白霞把手裡包重重摔在工位上,“什麼陳主任,豬鼻子插蔥還真把自己裝象了。”
其他人互相看看,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