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問我,我肯定如實告訴你,讓這張白紙寫滿。”
於東把問詢本丟向警員。
警員忙接住。
於東道,“現在開始問吧,我先自報家門,姓名於東,性彆男,職務龍海路派出所副所長。”
警員怔怔看者於東。
於東朝他猛然喝道,“記呀,還要我說第二遍。”
警員忙應聲記,到另一張桌後坐下,拿起筆,匆匆記錄。
於東看眼他,“記完了?”
警員忙道記完了。
於東點點頭,再次看向曹金,“曹隊長,現在該你問了?”
曹金艱澀咽口唾沫,“於東,你聽我解釋。
花田鄉的事情升級了,帶頭討薪的陳二虎今天下午突然離開衛生院,回村的路上還被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縣醫院搶救。
這個性質很惡劣,事情不調查清楚,會引起連鎖反應。
所以案子才轉到我這,我責任很重,今天上午就你和陳常山去了衛生院,見了陳二虎他們。
我當然要把你們去的目的調查清楚。
縣裡領導也是這麼指示的。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針對你。
我保證這裡邊沒有任何個人因素。”
曹金一口氣解釋完。
於東笑笑,“曹隊,你前邊的解釋我都認可,但後邊兩句話,我認為有點多餘。
從進門到現在,我可沒說你是在針對我,相反,我認為你調查我和陳常山今天上午去衛生院的情況,沒有錯。
這個案子如果交給我
辦,我也會調查。
但既然是兩個人去的,你不能光問訊陳常山,不問訊我,那豈不是成了一麵之詞。
而且花田鄉綜合執法隊隊長馬有田也是看我的麵子,才讓我和陳常山進了衛生院,看到了陳二虎三人。
如果陳常山一個人去,他連衛生院的門也進不去,更彆提其它了。
所以你若想給我倆定罪的話,也應該我是主犯,他是從犯。
哪有從犯在刑警隊被問訊,主犯卻逍遙法外的道理,所以我自己來了。”
於東似笑非笑看著曹金。
曹金一臉尷尬,“於東,你這話說過頭了,我隻是讓陳常山過來配合調查,沒有要給你們定罪。”
於東一聲冷笑,“這話你說對了,定罪要將證據,除了一張白紙,你什麼證據都沒有。
來之前,我已經向劉局承認了錯誤,我違反紀律,局裡處分我,我認。
可若想在背後使招,憑空給我捏造罪名,那我於東肯定不認,誰給我扣的屎盆子,我就讓他自己把屎咽下去。”
於東目光變狠,像兩把淩冽的劍射向曹金。
曹金頓時眼神慌亂,“劉局都知道了?”
於東一指桌上的座機,“你可以自己給劉局打電話核實。”
曹金看看座機,頓了幾秒,“算了,不用打了。”
“彆。”於東直接把話筒拿起,遞向曹金,“劉局現在就在辦公室,我建議你還是打一個,不打,曹隊長再給我安個假傳聖旨罪,我可承擔不起。”
於東又把話筒往前遞遞。
曹金一臉尷尬,他知道於東和劉局的關係不一般,現在於東又滿臉坦然,於東的事,劉局肯定知道了,劉局還給於東吃了定心丸,於東才如此氣盛坐在自己麵前。
自己想背後算計於東的陰招已經徹底失敗,現在給劉局打電話,那就是自討沒趣。
可於東卻絲毫不讓步,起身直接把話筒拍到曹金手裡,“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