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自己真成了王金虎手裡的泥胎。
就是王金虎心裡有恨,也恨不在自己身上,敲打他的是陳常山,自己居中,去了心裡的不爽,還不遭恨。
好。
馬達心裡舒服了,臉上卻故作憂慮,“常山,你的想法我同意,但我還是有點擔心。
王金虎在花田鄉可是說一不二,連劉萬通都讓著他。
你當眾懟了他。
他萬一。”
馬達欲言又止。
陳常山一笑,“馬局,我理解您的擔心,但我認為剛才如果我們在會上忍了,負作用會更大,無底線的忍讓,隻能換來更多無視。
都說王金虎在花田鄉說一不二,但我不相信他在花田鄉能一手遮天,就是剛才參會人員裡,也不可能全和他一心一意,隻是沒人敢出頭,所以人們隻能選擇隱忍。
剛才我們亮明了態度,就絕對會有人站在我們一邊。
有人支持我們,即使王金虎心有不滿,我們在花田鄉的工作也能進行。
何況,我們還有縣裡領導的支持。”
馬達又續上一支煙,抽了兩口,按滅,“行,既然木已成舟,也沒有什麼選擇了,就按剛才你說的思路進行下一步工作。
我唱紅臉,你唱黑臉。
咱倆一起把花田鄉這台戲唱好。”
馬達特意把最後兩句話說得很重,又遞給陳常山一支煙。
陳常山接過煙,心想,老狐狸,說了半天,你就記住個紅臉黑臉,你是既想撈好處不被輕視,又不想得罪人。
便宜都讓你占了。
雷我踩。
行,我踩就我踩,你認為是雷,我卻認為這是報喜的爆竹。
點上煙,陳常山也
重重應聲行。
會議室門開了。
鄉辦主任笑盈盈走進來,“二位領導還談著呢,飯都快涼了,還是邊吃邊談把。”
隨著笑聲,一股香味也飄到馬達和陳常山近前。
兩人不禁同時抽抽鼻子,真香啊。
馬達笑道,“小白,我記得談馬家溝項目的時候,我來鄉裡時見過你,你還是鄉裡的乾事,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姑娘長得漂亮,頭腦也機靈,將來肯定有發展。
果然我沒看錯,這才一年多,就當上主任了,進步很快嘛。”
白主任確實挺漂亮,二十七八的年齡,妝容精致,穿著得體,五官俏麗,皮膚白皙,身材也凹凸有致,一笑,嘴角還有倆酒窩,更顯嫵媚,一點不輸給縣城女子。
“馬局,您真會誇人,我哪有那麼好,和您比起來,我還差的遠呢,您在鄉裡這段時間,我得好好向您學習。
我向您請教的時候,您可彆嫌我麻煩。”
“不會不會,年輕人好學上進是好事,我們這些老人必須支持,怎麼會嫌麻煩。”馬達也是滿臉笑。
“馬局,您說什麼呢,您怎麼是老人,您可不老,您的頭發比我的都黑,我看您也就是剛四十,和我表哥年齡一樣。”白主任嬌媚的聲音能滴出水。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誇自己年輕,這比剛才門口的鼓樂齊鳴更來勁,馬達立刻心花怒放,摸摸自己的頭發。
“我真像剛四十?”
“不是真像,就是。”白主任嬌聲回應。
美女醉人,馬達骨頭都酥了,全然忘了陳常山還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