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進麵館的人喝問。
這個聲音很熟悉,陳常山回頭一看,是張野帶著一個警員進了麵館。
老板奔向張野,“張所,你可來了,你快管管吧,他們要砸我的店。
我老老實實做生意,沒招誰沒惹誰,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張野道,“我知道了,你彆怕,我們會依法處理。”
老板連連點頭。
張野到了倒地的男子麵前,男子還被行李箱壓著,靠著桌腿,哎呦。
張野瞅瞅他,“這不是黑皮嗎,前兩天剛從拘留所出來,又皮癢癢了,還想進去。”
男子外號黑皮。
黑皮一捂自己腦袋,“張所,你看清楚了,我是被打的,我現在腦袋還疼呢,你們警察的給我做主,不能讓壞人跑了。”
“壞人?”張野和警員互看眼,兩人都笑了,張野道,“黑皮,你還挺幽默,也知道挨打疼,那以後就彆乾違法的事。”
“張所,這次我沒違法,是我被打了。你們警察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人。你要是。”黑皮還想狡辯,張野一指收銀台上的攝像頭,“看見那個是什麼了?”
黑皮一抬頭,閉嘴了。
張野冷笑聲,“不說了?”
黑皮鼓鼓嘴,指向陳常山,“反正我現在有傷,我腦袋疼,估計腦震蕩了,是他打得我,他的給我治療。
不治療,我就告他。
你們警察不給我做主,我連你們一起告。”
張野又聲冷笑,“拘留所沒白待,長本事了,你先歇著吧,等我們調查清楚,會給你個結果。”
張野邁過黑皮,到了陳常山麵前,兩人互看眼,張野指指陳常山手裡的麵,“這什麼意思?沒吃完?”
陳常山應聲是。
張野一笑,“行,打架還不耽誤吃麵。”
店裡看熱鬨的食客都笑了。
張野看向黃毛,“這不是黃毛嗎,我記得你也剛出來沒兩天,也皮癢癢了,想回去。”
黃毛摸把臉上的麵湯,苦臉道,“張所,我和黑皮一樣,也是被打了。
我比黑皮傷的還重,的趕緊送我去醫院。
是他打的我,你不能讓他跑了,咱們花田人不能讓外地人欺負。”
張野打斷他的話,“有事說事,彆扯沒用的,什麼花田人外地人,我們警察眼裡就兩種人,違法的人和沒違法的人。
你小子肯定不屬於後者。”
“我。”黃毛閉嘴了。
張野也沒再搭理他,把老板叫過來,讓他把店裡監控拷給警員一份。
很快,警員拷好視頻。
張野告訴老板,他要把陳常山三人帶回所裡,繼續問訊,等情況調查清楚,店內損失,警方會責令當事人給老板賠償。
老板一指陳常山,“張所,他是好人,剛才他已經給了我一百塊,這就足夠了。
我也不再要求什麼賠償,隻要你們警察能把咱們鄉裡的治安管好,讓我們老百姓能踏踏實實做生意就行。
我們老百姓開個小店不容易,全家都指著這店生活。
經不起霍霍。”
老板說到激動處,忍不住流淚。
張野深吸口氣,“放心吧,類似的事肯定不會再發生,再有問題,你隨時給所裡打電話,我們馬上到。”
老板連連拱手,謝謝張所。
張野一擺手,“不用謝,這是我們該做的。”
說完,張野看向地上的黃毛,“走吧,還有什麼話,到所裡說。”
黃毛一呲牙,“張所,我渾身上下哪都疼,起不來,你還是給我叫輛救護車,讓他們用擔架把我抬出去吧。”
說完,黃毛誇張的哎呦聲。
黑皮也跟著哎呦,腦袋真疼。
張野冷笑聲,“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