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再看眼招商局的辦公樓,上了車。
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在王玉茹家樓下停下。
陳常山徑直進了單元樓,上到四樓,站在王玉茹家門前,敲敲門。
裡邊沒有人回應。
再敲,還是沒人回應。
陳常山摸摸兜,沒帶王玉茹家鑰匙。
陳常山掏出手機,準備給王玉茹打電話。
吱嘎。
身後的門開了,“小夥子,你找誰?”
陳常山回過身。
對門出來一個老太太。
陳常山指著王玉茹家門,笑道,“阿姨,我找王玉茹。”
老太太看看陳常山,“你叫?”
“我叫陳常山,是王玉茹的同事。”陳常山道。
老太太點點頭,“那就對了,玉茹和她妹妹剛走一會兒,說是去旅遊了,估計得七八天才能回來。
臨走前,玉茹把這個東西給了我,說如果她們單位一個叫陳常山的男同事來找她,我就把這個東西轉給你。”
老太太把一個信封遞向陳常山。
陳常山接過。
老太太回了屋。
陳常山到了樓下,打開信封,裡邊有張折疊成心形的紙,紙展開,上麵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陽光下,娟秀的字跡分外刺眼。
陳常山乾笑兩聲,正要把紙撕裂,又停下,最終把紙重新疊回心形,放進信封,裝進包裡,快步走向小區外。
頭頂陽光熾烈,
落在身後的,不過是塵埃和灰燼。
在外邊簡單吃了飯,回到家,陳常山就按照入學表上的要求,準備去江城報道的物品。
收拾停當,陳常山給孫元茂打了個電話,再次向孫元茂表示感謝。
孫元茂笑道,“你能想到給我打電話,說明你對這次學習是真的重視了,黨校那邊我都聯係好了,你明天準時報道就行。
學習期間,你必須做到六個字,認真學,不生事。
沒問題吧?”
陳常山重重回應,“沒問題。”
愉悅的掛掉電話,陳常山又重複一遍沒問題,掃眼屋內,他要走了,暫時與這間給過他痛快,也給過他幸福的出租屋告彆。
一個月後,等他學成歸來,會不會還會回到這裡,他也不知道。
人生就像拆盲盒,沒有拆開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能從盲盒裡拆到什麼。
但無論拆到什麼,都得繼續拆下去,也許下一個盒裡,就有你真正想要的。
隻要拆下去就有希望。
生活本無意義,有了這種曲曲折折拆尋希望的過程才有了意義。
拆下去,一定要拆下去,直到拆完所有盲盒,看到真正的自己。
陳常山笑笑,江城,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陳常山就坐上了去江城的大巴,天光大亮,大巴開進江城市區。
陳常山下了車,掃眼周邊,他對江城並不陌生,江城市比田海縣更具城市氣息。
想到要在這裡度過一個月學校生活,陳常山充滿興奮,甚至急不可耐,剛上一輛出租車,手機滴聲響。
陳常山掏出手機,是張秋燕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