鈛陳常山道“就這些東西,我那院裡沒有攝像頭,地上也沒有腳印,根據我的判斷,對方在放這些東西的時候,肯定也帶了手套,不會留下指紋。
所以真查,未必能查出結果。”
張野仔細看看紙條上的紅色液體,又聞聞,“這是紅墨水,不是血,這種短刀也是常見工具,很容易買到。
陳鄉長,你說得對,憑這些物證,很難查到有效線索。
但我推斷,這些東西肯定和今天下午的事有關,陳鄉長,為安全起見,你換個地方住吧。
搬到招待所,那裡相對更安全。”
陳常山道,“你的推斷和我的判斷一樣,我拿走了彆人到嘴的肉,彆人肯定會恨我。
但真讓他們下決心謀殺一個副鄉長,他們還不敢。
這些隻是一個虛張聲勢的恐嚇。
目前還不到搬家的時候。
我見你是想告訴你,對方行動了,我們也不能隻限於言語。”
陳常山看向張野。
張野點點頭,“陳鄉長,我明白,今天你離開派出所後,我就派人去了春水樓外圍潛伏觀察。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今晚的春水樓很安靜,根本就沒有營業。”
“沒營業?”陳常山微微一愣。
張野應聲是,“下午的事發生後,我原以為今晚的春水樓肯定會有動靜。
結果和我預想的完全相反。
樓裡樓外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陳常山遞給張野一支煙,自己也點上,抽了兩口,“張所,你派人到春水樓外圍潛伏觀察,劉天知道嗎?”
張野立刻搖頭,“我派過去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包括劉天。”
陳常山又抽口煙,渺渺煙霧在車內飄蕩。
車內靜了一會兒,陳常山脫口而出,“一動一靜。”
張野疑惑問,“什麼意思?”
陳常山指指短刀,“這是動,春水樓突然死寂,這就是靜。
如果我沒判斷錯,目前春水樓是不會開張了。”
張野更疑惑,“陳鄉長,你認為胡一發會徹底關掉春水樓?”
陳常山搖搖頭,“我說的是目前,胡一發和那些去春水樓的客人都嗅到了風險。
規避風險的最好方式,就是暫時先關閉春水樓。
但隻是暫時。
因為春水樓是胡一發建立關係網的利器,那些客人也有去春水樓尋歡作樂的需求。
等時機到了,春水樓一定會重新開張。”
“什麼時候是時機到?”張野問。
陳常山拿起短刀,晃晃,“等這把刀真起了作用,就是春水樓重開的日子,他們一定會在裡邊大肆慶賀。”
陳常山的話讓張野感到寒意襲襲。
“如果這把刀最終真起了作用,那就是我張野的失職。”
陳常山一笑,“張所,我們換個思維想想,也許這是我們的機會。”
“我們的機會?”張野愣愣。
陳常山把刀遞向張野,“刀隻是個工具,所以彆人的刀也可以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