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初可不想讓她這麼輕易就掉了,那還唱什麼?
請安的時候看眾人說起白蕊姬玄初也跟著隨大流蛐蛐兒兩句。
不過話裡話外可不是關心,而是上眼藥了。
“本宮沒生養過都知道懷胎前三個月最最要緊的,她月餘的身孕剛腹痛才折騰一夜,第二日就不顧龍胎坐著轎子橫衝直撞,這……”
“如此看來這龍胎在玫貴人眼裡也不甚重視,到底是盛寵優渥底氣十足啊。”
這話說得旁邊的人都不吱聲兒了,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
龍胎在彆人的肚子裡巴不得都穩穩的,偏她不在意,胎不穩還要橫衝直撞的來顯擺。
當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娘娘,這後宮嬪妃替皇上開枝散葉是本分,如今她有了龍胎卻如此輕慢,若是宮中人人如此有樣學樣,長此以往恐怕……”
富察皇後聽了貴妃告刁狀上眼藥也是頭疼,那玫貴人如今皇上正是新鮮,這又懷了龍胎升了位分簡直囂張得不知姓什麼。
“行了曦月,越說越沒規矩了,玫貴人如此想來是太過年輕不懂事的緣故,你也是潛邸的老人,何必同她計較。”
答應對著皇後都敢擺臉色,這個皇後也確實沒臉。
不過當皇後就是這個樣子,皇帝願意給你臉麵那你就是皇後,皇帝打你的臉宮裡的嬪妃自然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從潛邸時期就被打臉的富察氏自然沒那麼多臉麵,不過是除了嫻妃其他的潛邸舊人們沒什麼依仗,幺蛾子沒那麼多罷了。
玄初覺得皇後也不是沒有不滿,不過她確實沒把玫常在這樣的琵琶妓放在眼裡。
可能在她看來反正這種人再怎麼跋扈生得再多最後也不過是人家的踏腳石罷了。
皇後最忌憚的人隻有嫻妃和永璜,一個是和自己搶位置的人,一個是同兒子搶位置的人。
偏偏如今這二人還被皇帝湊作堆了。
從皇後宮裡出來玄初看著嫻妃悠悠的笑了起來。
金玉妍看到自己的專屬背鍋俠要走,趕緊快步上前跟上。
“貴妃娘娘,您這些日子可是不方便見客?嬪妾準備了些高麗參正要送給娘娘補身子呢。”
“前些日子去您宮中那雙喜說您在禮佛不見客,倒叫嬪妾……”
聽著她叭叭叭半天說起玫常在就要去自己宮裡玩玄初覺得好笑,整天攛掇原主乾壞事自己得好處,有鍋就讓原主背。
就你聰明!
“嘉貴人,我知道你看不慣玫貴人如今懷了龍胎耀武揚威的,可是她懷了龍胎皇後同本宮都隻能讓著她。”
“你的那些憤懣還是快些收起來吧,若是她肚子裡的胎當真掉了,少不得就要賴上你呢。”
嘉貴人聽了貴妃這麼直白的話忍不住嘴角抽搐,隻擠了一句客套話就轉身走了。
怪不得貴妃被嫻妃踩在腳下搓扁揉圓,這腦子當真有病!
這種話居然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要是被彆人聽去了那還了得?
貴妃真是轉性了,往常這個時候自己隻需要略微提兩句她就巴巴的和自己同仇敵愾,巴不得給玫常在一點教訓呢。
今兒倒是奇了,難道真是禮佛修身養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