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族勢力一下子變了個,新天君上任宴請四海八荒上神和有頭有臉的上仙,青丘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白真有些頭疼。
折顏喝著酒,滿不在意的點點頭,“自然是去了,莫不是青丘還要上門去向新君討個公道,叫她把老天君的位置讓出來,替那女婿一家撐腰嗎?”
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同天君二子聯姻,那是因為他是天族二皇子,互利雙贏罷了,如今他們父子既然如此無用,旁人巴巴的替他們出頭,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
最主要的是東華這個老滑頭都沒站出來反對,自己憑什麼替彆人鳴不平?
當然,在折顏眼裡,青丘就是自己家,沒毛病。
白真心裡不得勁兒。
妹妹白淺才是滿頭官司,婚約對象從天族皇子變成了新君上位的手下敗將。
自己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新君聽聞不是個善茬,如今已成了氣候,自己這樁婚事倒是變得越發的尷尬了起來。
“師傅,我如今倒是進退兩難了。”
玄初不管彆人難不難,反正總歸是自己得意就行了。
給四海八荒各家送了帖子,剩下的也就交給底下的人去辦了。
宴請各大勢力這種事,不是什麼難事,天族戰力強勁的上神不多,辦這種小事還是能辦到的。
玄初在九重天胡作非為,把老天君一家統統趕走,分豬肉似的把他們家的利益切割分給了旁人。
老天君想要反抗卻技不如人無力回天,上太晨宮告狀求帝君做主,卻是連東華帝君的影子都沒見到。
“帝君,何不出來相見?”
連宋也有些失望,不過還是上前扶著他勸道:“父君,帝君他老人家不問世事多年,這天君之事他老人家怕是不會管的,不如咱們先走吧。”
老天君心裡隻覺得悲涼。
自己兢兢業業替帝君管理天族這麼多年,如今被一個小黃毛丫頭掀翻了皇座。
帝君,您就當真要如此視而不見嗎?
那黃毛丫頭分明是帝君座下弟子,帝君若是有意,何不命她回她的太晨宮去?
天君父子失望離去,司命看著天君父子的背影有些頭疼,這個素錦上神,可是當真的要定了這個天君之位了。
聽聞她現在在天宮裡已經籠絡了一大批鐵杆手下,用的是一個不曾聽聞過的蓮花樣式的法器,那些神光落在身上,頃刻間就能化作法力修為叫人進階一日千裡。
也不知這到底是是真的假的。
怎麼辦,有點兒……想去試試……
察覺到自己的心裡這麼危險的想法,司命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扯著腦袋甩了好幾下。
還是趕緊將這樣危險的念頭從腦海裡甩出去的好。
不然被帝君知道了,那豈不是……
都怪這個素錦上神。
不對,是新天君。
權欲這般重,也不知對四海八荒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東華帝君斜靠在太晨宮的亭子裡,感受到司命垂頭喪氣步履沉重的進來,抬眸掃了他一眼,“走了?”
“走了。”
“帝君,這天族天君人選……果真是任由那素錦上神性子來?”
“哼!他連這樣一個小毛丫頭都壓不住,我要他又有何用?”
“那……這次新任天君宴請四海八荒各路神仙,您老人家還去嗎?”
去嗎?
東華帝君嗤笑一聲,“去,我如何能不去?畢竟在那等外人眼裡,我就是這逆徒趕走那的靠山底氣。”
哼!
逆徒?
司命有些猶豫,“帝君,那天君日後便是新的天地共主了?四海八荒各族勢力盤根錯節,她……能行嗎?”
“她行不行,與我何乾?不行就被人拽下來便是,又不是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