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君盛情,吾等著實受寵若驚,今日隻帶了些薄禮就上門來討了酒喝,來日定要奉上大禮好生謝過天君款待才是。”
這現場氣氛實在太過尷尬,師徒二人竟然互相譏諷起來,著實是叫眾人都跟著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這天君和帝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帝君莫非同天君有了什麼嫌隙不成?
玄初就是嘴欠習慣了,不堵他幾句,心裡都不舒服。
見大夥兒拿著酒杯尷尬對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諸位何必這般拘禮?今日本君設宴可不是為了諸位的薄禮,不醉不歸!”
“翼君,天君和東華帝君看著可不像是正經師徒該有的模樣,依屬下看,這二人恐怕早就生了嫌隙,這……”
“不,暫不可輕舉妄動。”離鏡看著上首的天君對東華帝君這樣的上古高人都不甚尊重的模樣,越發的覺得此人十分詭異。
她這般模樣,端的是有恃無恐,自己若是沒有摸清楚她的底細,貿然出手,恐怕到時候又要斷送了翼族的前程。
底下的人小心思一大堆,玄初全都儘收眼底,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覷了一眼東華帝君,見他臉上仿佛有些僵硬的神采,眼睛轉了轉,“師尊,可是在找老天君一家?吾也給他們一家送了請柬,不過他們倒是不曾來,想來是被我從九重天灰溜溜的趕走,見了我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緣故。”
“那昔日的太子夜華倒是資質出眾,偏偏那日收徒,他們族中倒是不曾叫他來參加選拔,叫我痛失此等資質出眾的愛徒,真是叫人遺憾呢。”
東華帝君眼皮子都開始抽搐了,那是父神嫡子,收徒?
這個死丫頭,倒是大言不慚。
“既然是不願,那就不必勉強了,天族人才濟濟,想必你日後也能遇上幾個同夜華一般資質出眾的,屆時你便是什麼人都能忘了。”
東華帝君這話看似惋惜,實則譏諷。
夜華乃是父神嫡子,資質絕塵,天族再要想出比他資質還好的,那確實是癡人說夢一般。
被他冷不丁的這麼譏諷一番,玄初也不並在意,“那就借師尊吉言了,到時候我若是收了親傳首徒,師尊這個做師祖的可不能小氣了。”
“好說,好說。”
見她如此油鹽不進,東華帝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終於收斂起來,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如此針鋒相對,實在是叫人頭疼。
生怕這二位一言不合便不管不顧大打出手,最後倒是殃及池魚。
一場宴會喝得人便秘一樣難受,好不容易天君鬆口這場鬨劇才終於散去。
大家都覺是劫後餘生。
“天君倒是有幾分跋扈,居然連東華帝君都不放在眼裡,這天地間可還有她懼怕的東西?”
“想不到東華帝君居然這般縱容她,今日我觀她對帝君這位師尊不甚恭敬,言語之間儘是譏諷嘲弄,如此逆徒,帝君居然不曾發作,果真是溺愛太過了。”
“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往後這四海八荒便是她說了算,咱們這些人都得俯首帖耳,真是……”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