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府之中,嗖嗖嗖的破空之聲不斷,一位位盧氏族人在四麵八方現身,將狂生許仲濤團團圍住,對他怒目而視。
盧瑩同樣站在族人之中,目光陰冷地望著那名狂生,冷笑之聲陣陣。
鄧紅梅趁機擺脫了盧瑩的糾纏,站在父親身後,心中疑惑萬分,猜測此人的來曆。
盧家族人中走出一位老者,滿頭白發,皺紋堆積,眼眸卻炯炯有神,正是盧家的族老盧清風。
他上下打量許仲濤,心中一動,此人的衣著服飾和談吐氣質不像是幽州人氏,更像是司州人氏。
盧家向來安分守已,什麼時候惹上司州的麻煩?難道是哪位年輕族人,和司州貴族交惡。
他在這裡胡思亂想,盧家的年輕一輩已經跳起來罵街。
盧家的小公子盧亮跳到高頭大馬前,厲聲咒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狂徒?縱馬進府,意欲行凶,辱罵家主,誹謗盧家,已有取死之道。”
許仲濤不怒反笑,冷笑道:“怎麼,縱馬闖入你家府邸,就有取死之道?”
“彆說縱馬,看一眼也是死罪。”
正在爭論之時,街上一陣大亂,大批官兵擁著一群官員趕來,不由分說將許仲濤團團圍住。
“你是哪裡來的狂徒,敢在這裡大放厥詞?跟我去死牢。”
範陽縣的縣尉不由分說,帶領衙役上前抓人,卻詭異地被某種神秘力量擊中,倒飛了出去。
“你,你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就地正法,兄弟們一起上。”
這些衙役日常受盧家恩惠,已經成為盧家的編外狗腿子,聞言想要一擁而上。
許仲濤傲上而不欺下,不想和這群泥腿子扯皮,從懷中取出衛將軍府從事中郎的玉牌。
將軍府屬官從事中郎,秩六百石,月奉七十斛,和各州的刺史官職相當,比縣尉還要大兩級。
誰能想到,這個縱馬闖入盧家的狂徒竟然是朝廷的大員,和各州刺史同品階的大官。
衛將軍的將軍府屬官,那可是高級皇廷官員,來到地方憑空大三級,足以和郡守平起平坐。
縣尉連連後退,衙役們一哄而散,盧家小輩各個驚慌失措,不知道此人的來曆。
盧瑩哈哈一笑,來到許仲濤身前,躬身行禮道:“這位兄台原來是衛將軍的屬官,您和盧家一定有誤會。”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盧瑩臉頰高高鼓起,臉上出現五道清晰的手掌印。
根本看不到許仲濤出手,盧瑩被打得飛了起來,撞上柱子,重重地摔到地麵上。
許仲濤冷聲道:“我家世代公侯,你什麼身份,敢和我稱兄道弟?”
盧瑩感覺到一股怪異的力量在身體裡遊走,急切之間竟然爬不起來。
本想在人前露臉,成功解決掉這名狂生,沒想到當眾出醜,幾位和他素來不對付的公子已經笑出聲來。
盧瑩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尤其是在心儀的女人鄧紅梅麵前丟臉,他掙紮爬起來,周身上下鬼氣環繞,祭起招魂幡要衝上去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