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官道之上,大風凜冽,塵沙滿天,二十匹大宛良馬疾馳而來。
西鮮卑拓跋部的主人單於王拓跋猗是一個身材魁梧的虯髯大漢,濃眉大眼,孔武有力,他頭一次離開西域,來到北海,一路上看啥都新鮮。
他身邊的騎士,虯髯碧眼,身形瘦削,是拓跋部的大薩滿拓跋力。
其餘十八名騎士,騎士清一色的玄色大氅,裡麵身穿玄色軟甲,人數不多,有千軍萬馬的氣勢。
“力叔,乞伏部就居住在這裡嗎?他們倒是找了一處好草場。”
拓跋力從懷中取出獸皮地圖,看了半晌,有些遲疑地說道:
“應該就在這附近,乞伏部和慕容部分裂之後,北遷到北海,世代居住在色楞格河畔。”
“北海幾次泛濫,導致色楞格河改道,不知道他們遷徙到何處。”
眾人身後,風沙之中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
西鮮卑日律部的騎士出現在風沙之中,日律部的少主日律遊一眼看到拓跋猗,笑道:
“拓跋猗,又迷路了吧?我來告訴你乞伏部營地的位置。”
拓跋猗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日律鮮卑和拓跋鮮卑在西域處於競爭關係,兩部一直不和,偏偏誰都奈何不了誰。
討厭鬼日律遊身邊,跟著日律部的大薩滿日律計都,正麵色不善地盯著拓跋力。
“我們拓跋部不需要日律部的小子指路。”
拓跋猗打馬狂奔,一騎絕塵,順著河道疾馳,將眾人遠遠落在後麵。
疾馳了二十裡路,見路邊有塊大石頭,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以為是路標,急忙停下來觀看。
石頭上用隸書工工整整地寫著乞伏部的十條大罪,怕人看不懂,還用鮮卑文翻譯了一遍。
“唉,張歸元啊張歸元,你真是煞費苦心,連石頭上都刻上了字。”
“可惜這是大爭之世,乞伏部所作所為對錯與否沒人在乎,大家在乎的是利益。”
身後的鮮卑人趕到,皆對石頭上的刻字不以為然。
眾人又行了五十裡,找到了乞伏部的營地,乞伏無常殺牛宰羊,大會群雄。
鮮卑人中,來了拓跋部和日律部,加上乞伏部,共三部鮮卑。
堅昆國派來國丈檮杌,代表窮奇阿熱,也算一路。
東扶餘金蛙王派來馬加大人作為大使者,是第五路勢力。
南匈奴於羅單於派來右賢王呼泉,參加英雄大會,是第六路勢力.
挹婁國派來大將軍烏喉,是第七路勢力。
西域呼揭國派來左賢王骨朵,是第八路勢力。
眾人正在設宴,空中狂風大作猶如虎吼一般,空中輕飄飄落下二十名仙人,全是禦魂宗長老弟子,個個都仙風道骨,有不老長生之象。
為首一名老者,須發皆白,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目光炯炯。
正是禦魂宗司衛殿殿主,西風子趙無庸,是貨真價實的金丹老祖。
禦魂宗毀滅之後,趙無庸身後的宗族代郡趙氏將未來押到了四大鬼子之一的毒心鬼子身上,成為了他的引路人。
趙無庸身旁病怏怏的少年郎是毒心鬼子,他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災殃病禍不斷。
趙無庸身邊,則是趙無庸的族弟趙無傷和趙無病,兩位老人都已跨入了築基之境。
其餘的十六名修真者良莠不齊,既有築基境修士也有煉氣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