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臣子想要朝拜君王,妖魔們勃然變色,急忙握住自已的大劍,壓製住劍鳴。
姬燃滿臉悲憤,蘇月白隻是輕描淡寫地拔出寶劍,就引得空間異動,千劍齊嘯,論聲勢自已就輸了。
“罷罷罷,今日就和你惡鬥一場,鬥個你死我活。”
它用手一指,袖中一道銀光射出,光芒大盛,一化二,二化三,三化萬物,幻化成漫天刀影。
刀影千重,刀氣縱橫,整個空間之中,充斥著銀白色的刀影,無窮無儘,宛如汪洋大海。
“去,把她砍成肉泥。“
天崩地裂般一聲巨響,漫天刀影向著蘇月白激射而去,仿佛一座刀山轟然倒塌,砸向蘇月白。
漫天刀影遮蔽了天地,連光線都透不出來,刀影臨身,鋒銳的刀氣將大地刺得千瘡百孔。
蘇月白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眼眸中的彩色世界變成了灰白色,無數刀影之中,隻有一點亮光。
她心念一動,天瀑劍化作一條遊魚,穿過漫天刀影,徑直撞到那道亮光。
亮光之處,懸浮著一柄隕鐵鍛造的斬仙飛刃,是所有刀影的源頭。
啪地一聲,斬仙飛刃應聲而落,漫天刀影倒卷而回,姬燃如被大錘擊中,踉蹌而退。
妖魔們臉色怪異,望著蘇月白淡然的表情,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可惡。“
姬燃勃然大怒,用手一指,源源不斷的靈氣輸入斬仙飛刃之中。
斬仙飛刃滴溜溜亂轉,在空中幻化成點點銀芒,如流星火雨一般砸向蘇月白。
刀未臨身,蘇月白身後的岩石被斬成兩截,斷口處光滑如鏡。
蘇月白閒庭信步,行雲流水,隨手一劍刺出,斬仙飛刃倒卷而回。
兩人眨眼之間鬥了二十回合,姬燃連敗了二十次,它用儘平生所學,蘇月白隻需輕輕一劍,姬燃必敗。
姬燃氣息紊亂,腳步虛浮,身形踉蹌,汗如雨下,耗儘了所有的靈力,也傷不到蘇月白。
兩個人的武藝水平,對於靈力的運用,簡直是雲泥之彆。
又鬥了十回合,姬燃力竭,到了油儘燈枯之境,它將斬仙飛刃扔到一旁,閉目等死。
從始至終,蘇月白都未用全力,甚至連劍意都沒用,隻憑劍招,就完勝它。
她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耍它三十回合,將它折磨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你幫我做一件事,換你一條命,去平安城見張歸元,告訴他我還活著。”
“我是張家的女主人,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納妾。”
姬燃頹然地倒在地上,麵露苦笑,隻能點頭,它做夢也想不到。
天瀑凶劍攔住妖魔大軍的去路,將自已暴揍一頓,竟然隻是為了傳話。
她如此興師動眾,隻是因為她吃醋了!
天瀑劍入鞘,蘇月白徑直向前走去,妖魔們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紛紛低下頭顱,不敢與之對視。
一人一劍,如清風在林,明月照水,踏著月光瀟灑離去,消失在白山黑水之間,如夢似幻,宛如神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