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需要大量的屍體,聚屍體口中咽不下去的殃氣,凝煉成殃毒。”
一聽到需要大量屍體,乞伏無常眼睛一亮,輕笑道:
“毒心公子,戰爭怎麼能沒有屍體呢?實不相瞞,此刻北境溫度太低,大地堅硬如鐵,死於兩軍陣前的族人屍體來不及掩埋,可以給你。”
此言一出,乞伏部族人麵麵相覷,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族人們為保護部族而死,光榮而又壯烈,死者為大,怎麼能交給魂修,任由魂修開膛破肚,這是一種侮辱,一種褻瀆。
大將乞伏落一掌將桌子拍碎,高聲大叫道:“主公,萬萬不可。”
“族人們為乞伏部而死,理應光榮下葬,如果交給魂修肆意擺弄,豈不是寒了族人們的心。”
見乞伏落公開反對自已,乞伏無常勃然大怒,厲聲大叫道:
“住嘴!我做的決定,你也配置喙?左右,將乞伏落拉下去斬首,首級傳令三軍,讓所有人看到,忤逆我的下場。”
乞伏無常的親衛一擁而上,將乞伏落擒住,推出帳外,乞伏落大罵不止。
不一會兒,親衛們用一個紅盤托著乞伏落的頭顱走了進來。
諸將嚇得麵無血色,魂不附體,全都低頭不語。
“乞伏族長,用死去多時的凍僵屍體可不行,凍僵的屍體靈魂已經遠離,隻剩下一堆僵硬的血肉。”
“此陣需要用千具新鮮的死人,將死之人嗓子裡有一口怨氣,這口怨氣叫殃,殃氣奇毒無比,落到草木之上,草木枯萎。落到肉體凡胎上,血肉萎縮。”
乞伏無常坐立不安,思索再三,無奈道:“毒心公子,咱們沒有那麼多張家俘虜。”
毒心鬼子眼眸中閃爍陰冷的光芒,臉色格外地蒼白,像是猙獰的惡鬼,蠱惑道:
“乞伏無常族長,沒有張家俘虜,可以用乞伏部的老人替代,他們年老力衰,無法上陣,活著浪費糧食,不如為乞伏部做最後的貢獻。”
此時此刻,乞伏無常為了複活兒子已經走火入魔,喪心病狂,他嘴角抽動,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毒心公子,我就給你千名乞伏部的老人,供你使用。”
毒心公子露出陰冷的笑容,躬身行禮,詭笑道:“乞伏無常族長放心,我不會讓乞伏部的族人白白犧牲。”
乞伏無常派出三千名族人由毒心公子統領,花費一天一夜時間,在法術的幫助下,在後營挖了一個大坑。
一千多名白發蒼蒼的老人被乞伏無常欺騙,走進了後營。
毒心公子在每個人臉上蓋上一張黃紙,遮住了眼睛,鼻子,嘴巴。
老人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陷入了假死狀態,黃紙粘在人臉上,像是有生命一般,一點點縮緊。
老人們立刻窒息,麵部發紫,渾身腫脹,喉嚨裡咕嚕咕嚕作響,身體不斷抽動,卻無法從假死狀態中醒來。
毒心公子嘿嘿怪笑,將一位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踢進深坑,取出一麵白紙幡,披發仗劍,步罡踏鬥,晃動紙幡,做起法來,凝煉殃毒。